李奕按住门,犹豫片刻选择上锁。
当他听到来者不善的男人喊出小钰的名字,心底已经凉了半截,等堪称禁忌的徐晋枟三字一出,李奕静默,最终放下捂住肩膀的手。
他虽受徐家的资助,但大部分补助是通过基金会直接打在卡里,见过的徐家人少之又少,况且徐家为云州有名的书香世家,子孙后辈冒个刺头也罕见。
“又不认得我?”瞧徐钰鸣沉默,徐羽树冷笑:“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他意有所指。
“哥!哥,我知道,我知道!”
徐钰鸣没力气逃慌神,他刚要撑住墙壁下床,后者直接捏住他后颈,侧脸重重压在软卧,毛绒毯子的茸毛蹭过他耳朵,痒得徐钰鸣发抖。
反观徐羽树很满意他的表现,看舒服了,自然会给人奖励,手指勾住徐钰鸣的短裤,整个人压过去,深深埋头。
“徐晋枟去了,拍卖会。”
嗓音将落,徐钰鸣浑身发抖。
“作为南方盘踞势力数一数二的走货徐家,那场十有八九没好货的拍卖,怎么可能会惊动徐晋枟这种老油子。”
徐羽树声音不疾不徐,他时刻关注徐钰鸣表情变化:“你觉得全场拍品的价格加起来都抵不过他手腕一颗佛珠价值的拍卖会,徐晋枟值得去?”
这不是询问句。
徐家祖辈靠生意发家,子孙后代无论喜不喜欢,启蒙课全是学习如何打算盘,拇指用来拨,食指下压挑。过程太过枯燥无味,徐钰鸣学有半节课便了无耐心,豆丁大小的孩子,拽着徐晋枟的发尾命令他带自己骑大马。
很显然,徐羽树坚持下来了。
等他将拨珠子的速度提到最高,徐钰鸣全身酥麻到肩膀无力支撑,歪斜在床,脑内空白:“我……”
不知道。
但在徐羽树的动作下,这两个字徐钰鸣怎么都讲不出来。他张着嘴,冲击感连绵,他侧趴在软卧,胸口抵在毛毛毯,双腿因太过刺激无助乱踢,又因外力抬高。
“哥……求你,别……”
即便声连不成字,字连不成句。
徐羽树凑近,鼻尖几乎贴住,眼底翻涌骇人欲望,面容却保持平静到不近人情的冷漠、直勾勾盯住被打湿、还挂着些许晶莹湿润的丘。
“求我什么?”
徐羽树轻弹掉悬在指尖的水珠,单膝跪地,收起被浸得发白的手指。
自他视角望去,徐钰鸣半趴,胳膊可怜兮兮挡住方才被咬得青紫交加的胸口,或许因羞愤人始终紧闭双眼,孕肚凸得小小圆润,试图沉默回应。
徐羽树蔫坏:“嗯?”
“……”
“不说就算了。”
徐羽树好像感觉不到脏,就算徐钰鸣用力踢踩他胳膊,还是举到了鼻尖轻嗅:“很健康。”他痴迷模样一扫先前厌世气场,笑时嘴角扬得嚣张。
他知道徐钰鸣爱干净。
果然,还没两秒钟,哭腔绵绵。
“求你……帮我擦干净。”
“这不就好了?遇事求求哥哥,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这种田地,是不是?”
徐钰鸣小小喘息,他抗拒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