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名字的男生抬头,面容带着几分受宠若惊,似乎未料徐钰鸣能叫他,身上的校服裤子与他人一样局促不安。
“小钰哥。”
“你不是想留宿吗?我答应了。”
说话时,徐钰鸣无意识抬手,搭在领事小臂,他尚未觉察异样,反而是领事后背发毛,感觉全场的目光全都扎在背部,令他如坐针毡。
月神月神,神垂怜世人,但不代表人亵渎神。徐莺妄想,她嫉妒,苗头转到景深。
徐钰鸣伸手:“条件是把她带走。”
“小钰!”徐莺慌神,旁人或许有所顾忌,景深这个不要命的疯子是真敢上手扯她:“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她偷员工卡的事败露,后续定然无法用同样方式进入,如果景深再进小钰卧室,她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因为嫉妒,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徐钰鸣静静看着。
他原本散落的发丝被手指凌乱拢到耳后,毛毛糙糙散着,倒是为他添加几分随性。有懂门道的看清素蓝衬衫,交流眼神染带些意味深长。
“钰鸣!”
呼声穿透性极强,人群分开,位于中央的青年再次成为焦点,领事刚想急眼,等侍者低声说是三楼客人,他面部神情稍缓,毕竟对方应该顾及脸面,不会当众惹事。
徐钰鸣正甩去扶他的生客,一时没没听见呼声,这才给了人趁机钻空。
“真的是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徐莺寻着声音扭头,望见出现在拐角的男人,对方戴了副无框眼镜,身穿白裤,放在兜里的香水百合因为快步疾行露出来花瓣,松垮垮掉到一半。
“真是好久不见,钰鸣怎么在这?”
身为三尺讲师,孟林讲话总有高高在上的训斥意味,徐钰鸣厌恶说教,他垂眼,躲开几乎要触碰他脸的百合花。
“我们找了你好久,于川到最后也没说你去哪,被他家里人压着回盘口,闹得沸沸扬扬。”
徐钰鸣的睫毛微颤。
“当然,你极力排斥的婚约被徐晋枟取消了,对方倒也——”
“我求他取消了?”
“……诶。”孟林仍沉浸在偶遇徐钰鸣的欣喜,他方才匆忙订了束百合,以为对方还喜欢这华而不实的东西,等视线触及脱了线的袖口,满腹激动打结成了个死团:“钰鸣,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钰鸣抬头。
几年不见,男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些马尿,摆脱在学校的古板呆乎,气质倒也能多看几眼。
可也仅限于此了。
◎对着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