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五官锋利似刀,长风衣几乎完美勾出他的宽肩长腿,乌发束起垂在胸侧,本应极其女性化打扮,因为他慢条斯理挽袖口的动作,让这幕场景染带不存在血腥气。
“你对那些内衣手淫过。”
询问变陈述,审问变定罪。
时隔多年,当孟林再次看到这双亮得几乎要灼烧人灵魂的眼睛。
他忽然懂了徐晋枟的偏激。
◎灯尽油枯◎
“书呆子。”
徐钰鸣撇嘴,娇憨之态尽显,脸颊比刚开始见面时多了几分红润,他还想开口,偏头视线落,满腔话语凝固。
啊……是徐晋枟。
他低头,突然有些后悔穿身上这件衬衫,本是当做报复物件,等衣服主人站到面前,徐钰鸣锁骨处忽然发痒。
想挠挠,又觉得没必要。
“他、他也在这里。”孟林姗姗来迟的话语结巴,那束百合花耷头耷脑。
徐钰鸣眯眼。
时间未给徐晋枟带半分痕迹,对方气质仍是不曾受苦难的闲适,看得徐钰鸣恶心,无视领事犹豫伸来的手。
“我认识他,老主顾了。”
“胡说什么!!”
本应极尴尬的场面,徐钰鸣步伐连都未停半分,他勾住徐晋枟袖口松松一拉,猛地推进拐角休息室反锁住门。
两人一言不发。
徐钰鸣拒绝与他对视。
似乎展露这些年的战果,他将衣服一件件脱掉扔在地,最上方是纯棉米白内裤,干干净净,唯独屁股被掐红。
“……谁?”
终于,还是徐晋枟哑着嗓询问。
徐钰鸣笑,如恶作剧得逞小孩,喜滋滋欣赏徐晋枟神情苍白如纸,趴在床边的脚趾晃,一前一后颇有节奏。
会所床单都有些静电,偶尔雾蒙蒙吸附在人身体,流水般无半分赘肉的后背直下,鼓鼓臀肉翘起,令人不禁猜测它的柔软程度。
翻身时小腹平坦光洁,完全看不出曾经孕育过生命的痕迹,甚至连半条妊娠纹皆无,白白嫩嫩如刚出锅的糖糕。
好像一切停留在他十八岁那年,徐晋枟抱着他从游廊离开,登入飘在池塘中央的小船,膝盖半跪在人胯骨,徐晋枟大手按在对方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
他垂眼,缓缓调整姿势,轻轻握住徐钰鸣试图交叠掩饰的手,将其从心脏处移开,拉高提至自己嘴边,偏头在其掌心落吻。
广玉兰气息混合沐浴露的香气,逐渐在两人间蔓延。起初,徐晋枟还会去寻气息来源,等他一点点丈量对方身体的温度,停在秘密花园处的指尖轻点。
“咚咚咚,有人在家吗?”
他极坏心眼,蜷曲手指轻叩,单薄布料不足以抵挡关节,很快就凹进去点衣物,花瓣可怜兮兮一张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