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戚东皇帝随军的将军武功尽失,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今日射箭之人正是他,岑易棋,他是有意不射中,而是正要有偏颇,毕竟林府曾经对他们有恩。
他岑易棋从来不是一个恩将仇报之人。
比起中原的弯弯绕绕岑易棋更喜欢漠北的洒脱。
或许他真是投错了胎,生在这漠北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很好,不过我们的军师,向来心狠手辣。”
“以你的骑射技艺,对付一个武功尽失的人,不会杀不了吧?”
拓拔斯走上前,直视着岑易棋的眼睛。
他向来很喜欢岑易棋的眼睛,欲望,野心从不遮掩。
只是他想不到今日为何,他要对林小将军,手下留情。
“林将军府曾对我有恩。”
“大汗,我今日射出的这一箭便是还了往日的恩情。”
“从此我与戚东,两不相欠。”
岑易棋看着眼前的男子,或许旁人都怕他,他杀伐果断,对自己人也从不留情。
可他不怕,拓拔斯一向赏罚分明,对了便是对了,错了便是错了。
只要自己不背叛他,自己就是他身边最忠诚的鹰犬。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的岑军师,还与林将军府有过一段恩情?”
“你在瞒我些什么?”
拓拔斯拔出腰间的弯刀抵在了岑易棋的下巴上。
那把弯刀极其锋利,只要轻轻一用力,便可人首分离。
若的旁人怕是被吓得三魂丢了六魄。
“是林将军府的田嬷,把我送出京都。”
“当年的我岑府灭门之后。”
“她名为将军府的下人,可谁都知道,偌大的将军府只有她一个人看守,她与女主人也别两样。”
“只是她现在已经去世了。”
岑易棋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即使刀就抵在他的脖子上。
“过关了,我不喜欢我的人对我遮遮掩掩。”
拓拔斯收起了弯刀,把弯刀重新别回了腰上。
“下次在做事之前记得和我说一声。”
“下去吧。”
拓拔斯揉着眉心,他此刻竟有一些恼怒。
恼怒岑易棋在做事之前没有提前和他说一声。
明明就是个下人罢了。
他可是漠北高高在上的大汗。
怎会为了一个背叛了戚东的丧家犬扰了心神。
戚东墨域城。
“还疼吗?”
季凌溪看着脸上贴着纱布的林御渡,此刻的他还在专心致志的看着兵书。
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受伤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