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顿时就愣住了。
她一万个想不到,恭王与顾弦之分明对自己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为什么就突然改变主意,要求娶自己?
这是什么阴谋吗?
她一提裙摆,跪倒在杨贵妃的跟前:“臣女恳求贵妃娘娘,求您帮我在太后跟前美言。”
杨贵妃叹气,上前将温酒搀扶起来:“本宫这不就是在帮你吗?只要你应下与时与的婚事,本宫立即就可以先一步去求皇上,求一道赐婚圣旨。
他顾弦之与时与二人,谁才是值得女子托付终生的良人,我想温酒姑娘你,心里早就有了高下。”
温酒此时脑子里一团糟乱。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明显,顾时与早就知道,顾弦之求娶自己一事。
他但凡早点告诉自己一声,让自己有点心理准备,自己此时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现如今,除了应下与他的婚事,好像就没有了其他的出路。
这令她有一种,顾时与是在趁人之危的不快。
心底里的逆反,令她愈加不想答允杨贵妃。
可是,除此之外,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顾时与啊顾时与,满是算计的,还能是喜欢吗?
杨贵妃望着她,已然是胜券在握。
外面有宫人进来,向着杨贵妃回禀:“贵妃娘娘,皇后娘娘突然晕倒了。”
杨贵妃并不惊讶:“这是又怎么了?这些时日不是身子已经见好吗?”
“听说是有了太子殿下的下落,皇后娘娘一激动,就晕过去了。”
杨贵妃一惊而起:“什么?太子殿下找到了?”
宫人摇头:“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
杨贵妃深深地望了温酒一眼:“你下去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本宫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也会做出最为明智的选择。”
温酒心底里苦笑,除了答应,她还能有什么选择?
默默地退出去,杨贵妃立即前呼后拥地去了皇后的寝殿。
皇后寝殿昭阳宫。
温梨在恭王的一番运作之下,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皇后。
皇后虽说久居深宫,但是对于外面的事情,并非不闻不问,关于温梨的事情,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上次太后病重之时,她也守在跟前,对于温梨白费心机想要抢功一事,更是心知肚明。
若非温梨是跟在长公主的身后,前来给她请安,她会毫不客气地将她请出去。
但是长公主的颜面,她还是要给的。
命人给长公主与温梨赐座之后,她就不再搭理温梨,只扭脸与长公主说话。
温梨坐在一旁,有些尴尬。
她今日穿了一袭桃花粉的齐胸襦裙,进来皇后寝殿,就解了外面斗篷,露出玲珑有致的锁骨,与胸前的细腻白皙。
长公主今日受恭王所托,带着温梨前来,很明显地看出了皇后的眉眼高低。
但是仍旧硬着头皮,不时将话题引到温梨这里来。
宫女端着皇后的药汤上前,小声提醒:“皇后娘娘,该吃药了。”
皇后恹恹的:“搁在一旁晾着吧,本宫现在不想吃。”
宫女将药碗搁在旁边条案之上。
长公主劝说:“药还是要趁热吃,才有效果。放凉了就不好了。”
皇后叹气:“本宫明白,我这就是心病,肝气郁结,吃再多的方子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