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顾世子对本督颇有一些意见,但是谁让本督与恭王爷私交不错呢。
你与睿郡王之间,本督自然是希望你能更胜一筹。他睿郡王,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顾弦之瞅瞅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道:“督主大人火眼金睛,我承认,我顾弦之有点坏,但我坏在面上。他顾时与表面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
我们这些一块长大的兄弟们都太了解他的品行了,所以才无人亲近于他。”
顾长晏轻嗤:“可惜啊,温酒温姑娘被他蒙在鼓里,一朵鲜花就要插在牛粪上了。”
顾弦之一愣:“督主大人此言何意?”
顾长晏诧异地问:“难道你还不知道?顾时与昨日已经进宫,求着贵妃娘娘给他与温酒赐婚。适才温酒姑娘一进宫,就被请去了贵妃娘娘的寝殿,估计已经应下来了。”
顾弦之一听,顿觉不妙。
假如温酒已经答应下来,那自己岂不迟了一步?
“这,贵妃娘娘可向着皇上请旨了?”
“皇上现在哪有这个心思?正操心太子殿下的事情呢。估计一会儿夜宴之上就会下旨。”
那就是还有余地。
顾弦之恨恨地道:“假如温酒姑娘知道他顾弦之背地里那些龌龊手段,肯定不会嫁的。”
顾长晏漫不经心:“这话顾世子与我说可没有用处,我说什么,她也不会信不是?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硬脾气。”
顾弦之冲着顾长晏一拱手:“多谢督主大人相告,您忙,我就不耽搁了。”
顾长晏淡淡地“嗯”了一声:“那本督就回去了。”
顾弦之瞧着他回了昭阳宫,立即有了主意,转身前往乾清大殿。
大殿里,百官早已经到齐。
只是宫里突生变故,夜宴不得不延迟。
大家也正在悄声议论,宫里发生的事情。
温酒待在一边,心里也略有诧异。
前世里,她从未听闻过关于太子的任何线索。
更何况,此事还是与温梨有关。
温梨怎么会知道关于太子的事情呢?
前世里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吗?
她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顾弦之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顾弦之见她想得出神,不由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扭脸见是顾弦之,立即面色微沉,冷冷地转向了一旁。
顾弦之率先打破沉默:“我听说,前几日里,你与九千岁之间,生了一些误会?”
温酒没有搭理他。一想到,他向着太后求娶自己,心里就说不出的膈应。
顾弦之讨了一个没趣,继续说道:“你可知道,那日里顾长晏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
温酒扭脸。看了他一眼,终于不情不愿地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错,”顾弦之坦然道:“我知道,顾时与往你们的酒里,加了能让男人欲罢不能的药。”
温酒心里一动:“是不是顾长晏让你来的?”
“你竟然不信?”顾弦之轻嗤:“你带着你的小侄子去见顾长晏,小孩子偷听了你们的谈话之后胡说八道,说你有喜了,顾长晏不肯娶你。
再加上如烟有孕之后的有些反常反应,令顾时与误会,顾长晏是个假太监,你已经怀了顾长晏的孩子。
于是就假借你的名头,请顾长晏赴宴,然后又故意假借你的手,给顾长晏下药。就是想要揭穿顾长晏与你的奸情。
当时顾长晏中毒之后,对你不轨之时,顾时与其实就在隔壁房间偷偷地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