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看了眼周围的环境,黑白灰配色,奢侈品衣柜,又大又干净。
这里是,池砚珩的家。
她!怎么会!在这里啊!
程鸢沉默两秒,“快告诉我,昨晚我行为和精神都正常的对吗?”
孟淼淼呵地笑了一声,“你还知道喝醉了会不正常啊?”
她接着说:“我想想啊,你除了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人不撒手之外,应该也没什么过分的吧。”
程鸢终于松了一口气,如获大释,“辛苦你了啊宝贝,我其实最近在减肥,也没有很重吧?”
“不过——”
她心里一惊,等着孟淼淼的后话,难道昨晚还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程鸢同学,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昨晚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不撒手的对象——”
“不是我。”
程鸢嘴角的笑容僵住,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电话那头幽幽道:“是、你、老、公。”
啪嗒一声,手机掉在枕头上。
程鸢连人带手机,埋在被子里。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埋在被子里让自己窒息的死法,程鸢这时候已经走到奈何桥了。
但她现在走不到奈何桥,她得先出了这扇门。
早上十点,她像个刚出洞的仓鼠,左看看,右看看,悄悄按下把手,开了一条缝,看了眼外面。
还好,池砚珩不在。
她放下心来,想着赶紧下楼,下一秒就被人叫住了。
“去哪?”
程鸢背影僵硬一瞬间,她回过头来,池砚珩穿着一身黑色家居服,正倚着门框,懒懒看向她。
“我……我去学校。”
“今天周天,你有课?”
她摇摇头,“没有。”
“既然没事,那先去吃饭。”
程鸢走到客厅才发现,桌子上早就摆好了热乎乎的饭菜。
“这都是你做的?”
“外卖。”他平静道,“今天起晚了,来不及做饭。”
那么,为什么会起晚呢?
因为昨晚某人喝得烂醉如泥,闹腾到半夜三点才消停。
程鸢低下头,默默地啃了块排骨,试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饭桌上,池砚珩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来。
“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