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立马就意识到,这是又一次发热。
第三次不正常的发热。
也许他已经站在堕落的边缘了。
也许他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掉下去了。
“我……我……”
想要。
镌刻在遗传信息中的本能正在释放这样的信号。
不可思议。
他在一个beta面前发热。
精神和身体的欲求突破了常识的规训,达成了不可能的统一。
在没有信息素诱导的情况下,逐渐失控。
“我……长官……长官……”
用最后的理智抑制自己,征求着那个人的同意。
beta女性只表现出了一瞬的错愕,立刻像变魔术一般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药剂,熟练地、冷静地拆开,接着站了起来,单手将alpha压制在墙角,打算将药剂灌进他的口中。
“不要……”alpha任性地摇着头,“不……不喝……”
肢体接触的刹那,欲望变得更加强烈,强烈到即使浑身疼痛,仍然有力气进行反抗,并试图占据主导权。
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死掉的!
你……你舍得吗?
想要……
给我……
他做了一个最幼稚、愚蠢的决定,那就是在一个毫不在乎他的人面前,把承受着巨大痛苦的自己作为人质。
世界上果然没有比alpha男性更自我中心的存在了。
——你是什么人?也敢要挟我?
——我为什么舍不得?
beta女性面无表情地与紊乱发作的alpha拉开距离。
alpha试图靠近,结果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踹飞到另一个方向的墙上。
短暂的失神中,他听到机械门一开一关的声音。
然后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从岩浆里挣脱,然后掉进冰湖,接着沉入闷不透气的泥沼。
越陷越深,内脏被紧紧地挤压,无法呼吸。
像是被放在窑中烘烤的陶胚。在高温中僵化,失去了改变形状的可能。
将他唤醒的,是追踪身体状况用的医疗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第一眼看见的是悬在挂钩上的输液袋。
无色透明的水滴落下来,那个坠落的过程漫长得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
然后是第二个世纪。
第三个世纪……
相对论的作用消失了。
时间的流速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