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子?当真?”
祝英宁点头。
祝夫人敛下眼,忖道,倘若是马家公子的话,自己这儿子着实有可能会低人一头。
她又一想,马公子的亲事当是门当户对,不见得会与那小女儿结连理。
怕就怕在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祝英宁道:“娘,这心您也别操了。要是我命里真有这么个人,迟早会出现,强扭的瓜不甜。”
“主要是你表姨母盛情难却,我想着见见也没什么。既然你无心于此,那就暂且不提。”
祝英台道:“我也没这个心思。”
“好好好。”
祝夫人又问起他们偶遇马文才的经过,一提这事,祝英宁的话就多了不少。
“你这孩子当真奇怪,提那姑娘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响,提马公子怎就有这样多的话能说?”
祝英宁道:“因为文才是我的好朋友,那姑娘又不是。”
“罢罢罢,听到你能交到个好朋友,娘也为你高兴。有机会的话,务必要请马公子来家里做客,我定给他做一桌拿手菜。”
“好。”
祝英台问:“那山伯呢?”
“梁公子也一样,既是你们的朋友,我们家自会好好招待。”
兄妹俩异口同声地夸赞起自己的娘亲,祝夫人一手摸一个头,揉了又揉。
再待上半个时辰,祝英宁一家动身回家,不留这儿吃晚饭。
回到家后,祝英宁忙去问祝威有没有收过寄给他的信,祝威说收到十来份封,都给放桌上,但祝英宁没在意。
祝英宁回去一看,难怪不甚在意,居然有好几封是匿名写来骂他的,骂他是祝家的大傻子。
那几封放在上头,祝英宁看得生气,索性就没管其他的,结果一看,剩下的信是书院同学还有远亲寄来的,马文才那封也夹在其中。
祝英台拿过那几封诅咒信,咬牙切齿,“肯定又是那几个泼皮无赖,等我去教训他们。”
“没必要为这种人置气。”
祝英台愤愤不平,“可总不能白白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
祝英宁道:“等我写完回信,再一道商讨对策。如何?”
祝英台点头。
寄过回信,祝英台直问哥哥想到了什么对策,祝英宁道:“这方法有点贱,但对付无赖用无赖的办法好像也行。”
“你要回信骂他们吗?”
“信是要回的,不过不是以我们的身份。”
祝英台一愣,“那是用谁的?”
祝英宁说出他的想法,“这些人心眼不好,他们的朋友大多也是各怀鬼胎。这时候要是有个人挑拨一下,你觉得会如何?”
祝英台狡黠笑着,“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他们的口吻和字迹回信,然后假装寄错,让收到信的人看到信里有关自己的坏话。是这样的意思吗?”
“差不多。”
祝英台道:“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该从何知晓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