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又回到原点了,他真的要以身相许吗?无论死亡谷有没有红艳果,他非去不可,如同他所言,死亡谷也是药王谷的一部分,一个不完整的与图是没有价值。
总之,他即便无法将死亡谷的一草一木画出来,但好歹要知道里头的状况,真的满是白骨吗?
还是说,这不过是用来诓骗世人的障眼法?
其实,成亲的对象若是那个丫头,他觉得好像也不是很讨厌的事……不只是不讨厌,甚至觉得他要成亲,娶谁都没有娶她来得好。
虽是如此,但他讨厌这种被人家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他喜欢凡事掌握在自个儿手上,他说了算数。
难道,他真的要以身相许吗?
窗外春色正浓,满园子万紫千红,花香随风浮动,深吸一口气,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句
「春天真好」,可是书房内——
徐文颐对天发誓,以身相许不过是随便说说,绝对没有藉此看好友笑话的意思,没想到随便一说成了真,人家什麽都不需要,就缺了一门亲事。
先是一怔,接着爆笑,徐文颐还差一点从炕上跌下来,见莫靖言一张脸黑得像锅底,赶紧识相的收住笑声。
清了清嗓子,徐文颐赞许的竖起大拇指,「这位传姑娘真是了不起!」
莫靖言送上一个白眼,知道他很高兴可以看自己笑话,但不能含蓄一点吗?
「传姑娘想必看准你不显意以身相许,才会拿亲事逼退你。」
「她吓唬我?」
徐文颐挑起眉,「你不是被吓到了吗?」
「笑话,我怎麽可能被吓到了!」莫靖言可不承认自个儿吓到了,只是很意外……说是意外好像也不对,徐文颐事前提过,不过他并末放在心上,怎可能藉此要求他以身相许?
倒不是因为换了一张普通的脸,他变得没有吸引力,而是这种事不像那丫头会干出来的,万万没想到……
好吧,他是有点小小的惊吓。
徐文颐戏谑的挤眉弄眼,「你犯不着死撑着脸面不承认,以身相许又不是小事,吓到不是理所当然吗?」
「是是是,换成是你,肯定吓得两腿发软。」
「我不会吓到,我会一眼就看穿她的用意——她不过想藉此逼退我。」
「你知道有多少姑娘为了嫁给我,无所不用其极吗?」莫靖言傲娇的扬起下巴,「在我面前掉进河里的姑娘数都数不清,她拿亲事逼退我,有可能吗?」
徐文颐带着审视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摇了摇头,「她知道你是震慑南越蛮人的南宁侯世子吗?」
顿了一下,莫靖言闷声道:「不知道。」
「她知道你是絶世无双的美男子吗?」徐文颐看着他的脸——因为心烦,他回来并末下脸上的易容怎麽看怎麽平庸,傅姑娘会看上?
又是一顿,莫靖言更闷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