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拿起七星剑,那七星剑可是只有我能拿得起来的!”胡佑慌忙给自己找价值,“我们整个宗门几百号弟子,只有我能拿得起七星剑,这可是仙剑啊!”
听他这么说,钩蛇啐出一口毒液,毒液落在断掉的七星剑上,原本还残留着流光的剑很快失去了光芒,不仅变成了普通的剑,还很快就被毒液腐蚀成了渣:“这就是仙剑?”
“……”胡佑瞳孔颤抖着,他咽了咽口水,却听钩蛇开口说:“比起你,我觉得这个小子,更有继承我内丹的资格。”
“什么?!”胡佑仇恨地看向那边吊着的宁鹤澜,“为什么!”
“这小子,不是一般人……”钩蛇仔细地打量着宁鹤澜,胡佑气急败坏,从地上弹起来,捡起七星剑断掉的剑尖,准备将宁鹤澜给抹脖。
钩蛇啪地吐出一根毒牙,毒牙瞬间从胡佑的眉心穿透,“当!”,七星剑尖掉在了地上,胡佑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倒在地上,就在空中化成了一滩毒水,连衣服都没有剩下。
解决了聒噪的胡佑,钩蛇将宁鹤澜吊在自己眼前,见宁鹤澜由于失血过多看起来有些失神了,刚才被捅的伤口则跟小溪似的不停地往外流着血。
“看来不用我出手,你也快死了,不过这么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钩蛇说着将那半颗内丹塞进宁鹤澜的口中,“吃了本大妖的内丹,你不仅能复活,还能拥有我三四层的功力。”
宁鹤澜咬着牙用舌头将内丹给抵出来,钩蛇眯起眼,再次将内丹强硬地塞进宁鹤澜的口中。
宁鹤澜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想做什么?”
钩蛇嘶嘶一笑:“这不是很明显吗?让你做我的傀儡,有了你这个天赋异禀的小子,那些臭道士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宁鹤澜不相信他只是因为这点小事,钩蛇掐着他的脖子逼他吞下内丹,随后阴笑起来:“当然,如果宁国华那个老不死的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成了我的手下,还妖化成了妖怪,他会怎么想?他还会像当年击败我一样,毫不犹豫地将你打得神形俱灭吗?哈哈哈哈哈……”
果然是上古蛇妖,真够阴险的!
宁鹤澜闭上眼,由于有了蛇丹妖力的加持,宁鹤澜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被瘴气侵蚀的皮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了常人的肤色。
只是宁鹤澜觉得全身如同灼烧一般疼痛,他闭着眼想从钩蛇的桎梏中挣脱,周身发出了淡淡的妖气,钩蛇看着他的变化觉得很是期待,忽然宁鹤澜睁开了双眼,原本深邃如同深海的双眸已经变成了蛇瞳!
钩蛇大喜:“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宁国华!你孙子现在已经从道士变成妖道了!都这样了,你还不出现救他吗?!”
接着他用冰凉的蛇尾拍了拍宁鹤澜,低声对他说:“接下来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亲手杀了你爷爷……”
四周一片昏暗,而且雾蒙蒙的,像是夜间的浓雾,宁鹤澜全身灼烧般的疼痛,他的眼前像是蒙了一层布,什么也看不清楚,特别是右眼,刚才不知道什么东西飞进了眼睛里,磨得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他伸手去揉眼睛,想将眼里的东西给揉出来,可是眼睛都揉红肿了也没揉出什么来。
“呃……”他一手捂了右眼,一手想撑起身子让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可他刚直起身就撞到了头顶,伸手摸了摸,头顶上方像是有一个透明的盖子。
自己这是在哪?
宁鹤澜每动一下,全身的关节都在嘎吱作响,模糊中他看到前方有一个人影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他想用力去看,却什么也看不清。
人影很高,起码两米,而且似乎很壮实,身上穿着长而拖地的衣服。
视线昏暗的时候宁鹤澜本来就等于半瞎,现在更是看不清对方。
来人站在他面前静静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开了口:“宁鹤澜,好久不见了。”
此人声音浑厚,仿佛是从宁鹤澜的脑海中直接响起,宁鹤澜没吱声,来人又说:“十四年了,你都没有记起我,唉,我还是挺难过的。”
宁鹤澜:……
来人背着手看着宁鹤澜:“痛苦吧?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被捅了一剑,要不是胡佑那小子捅歪了,可能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
随着他的话语,宁鹤澜的胸口突然剧痛,低头一看,胸口处破了一个洞,鲜血潺潺地流了出来,他下意识地就想捂住伤口,可鲜血却从他的指缝间流出,顺着他的衣服流到地上,很快地上就积了一滩。
由于大量的失血,宁鹤澜又疼又晕,维持不了站姿,跪坐在了地上。
“唉,好惨,那钩蛇还把自己的蛇丹强行塞给了你,你现在体内流的可是妖血了。”来人继续说。
随着他的话,宁鹤澜感觉自己体内有股气到处乱窜,胸口的血却莫名其妙的止住了,伤口也在渐渐愈合,只不过身上的这股妖味让他感觉到反胃恶心。
他忙弯下腰,想将体内的蛇丹给吐出来。
“呕!咳!咳咳!”
来人看着宁鹤澜在抠自己的嗓子,摇摇头说:“没用的,你现在只是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你□□还在那钩蛇手里。”
宁鹤澜眼眶通红,他擦擦嘴看向来人:“你到底是谁?”
“我吗?我啊……我就是你。”来人说。
宁鹤澜一怔,立刻否认:“不可能。”
来人像是知道他会这么说,早就准备好话等他了:“我就知道你不信,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