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哪里会因为她昏死过去就放过她?眼下瞧着她昏倒,皇上心里更加厌烦。
“李玉,将荣佩拉下去,杖一百,是死是活,看皇后的意思。”
说完,他抬腿便要往里走,可刚走一步又顿住脚步。“拉远点儿打,别叫皇后听见。”
李玉躬身应了一声,便挥手叫下面的人将昏死的荣佩拖了出去,没一会儿,便在长春仙馆之外响起了板子声。
进忠来时,荣佩身下已经被打的鲜血淋漓。
她被堵了嘴,已经半昏半醒,随着板子打在身上,容佩气若游丝的呻吟着。
进忠不过只瞥了一眼,便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眼瞧着容雅正在殿外,进忠不由露出一脸笑意。
皇上在里边安抚刚刚生产的皇后,这时候进忠可不方便进去回春雨舒和馆的事儿,因此他只站在容雅身边儿,陪着她。
借由宽大袖子的遮挡,容雅握住了进忠的手,揉捏着他的手指尖玩儿。
她瞧了瞧进忠的脸色,见他虽有疲惫,精神还好。便小声的说道。“你可瞧见外面挨板子的荣佩了?”
进忠笑着点头。“自然瞧见了,打的那叫一个惨,如今整个人像个血葫芦似的。”
容雅美滋滋的一仰头,娇悄说道。“之前在南边行宫时我就说过,她敢呵斥我的夫君,日后必撕了她那张嘴。
今儿这一百个板子,虽没打在她的嘴上,可也打在她的身上,只叫她长长记性,也让她知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进忠惊讶的挑眉,他看向容雅急切问道。“你竟能叫皇上赏了她一百板子,怕是不容易吧?”
容雅带着点儿小骄傲的瞧了进忠一眼,笑眯眯的说道。“谁叫她那张嘴贱?若不是瞧在皇后的面子上,今儿这一百板子,就能要了她的命。
且看着日后吧,饶不了她。”
如今还是春日,水边寒凉的厉害。进忠在春雨舒和馆外忙活了一晚上,身子早已被吹得冰冷。
可如今听了容雅这一番话,倒叫他内心滚烫。只恨不得将容雅抱在怀里好生亲一亲才好。
一时间,进忠的心又酸又甜,他紧紧抿着唇,只感觉有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憋的他眼眶热。
他咬了咬牙,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突然笑出声来。
他紧紧握住了容雅的手,低声说道。“我的心肝儿,有你护着我,日后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皇后好容易产下五公主,却没想到五公主竟患有心悸之症。又来了一个明知道养不大的孩子,只叫帝后二人同样痛心难当。
如此一来,皇上更恨荣佩,只想着若是荣佩能拦一拦皇后,想来这五公主如今还在皇后腹中。
因此他便叫了李玉,要将那荣佩直接杖杀。可皇后却死命的拦着,只说要去看舒妃是自己的意思,荣佩做为她的掌事姑姑如何能拦得住,因此只求皇上饶过荣佩一命。
皇上眼瞧着皇后竟能为害了五公主的荣佩求情,便忍不住迁怒,他只冷冷的撂下一句,“皇后说怎样就怎样吧。”便起身拂袖而去。
只是临走之前到底将荣佩降为翊坤宫三等宫女,叫她不必再任掌事姑姑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