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耀武扬威地把食盒放上桌,在另一边按下了惜云的双肩。
“不用麻烦了,我把水云轩的东西带回来了。云儿每日喝完药都要吃这些点心。”
他把食盒中的点心一碟一碟拿出来,放在惜云面前,拿起一块她最喜欢的梅花糕喂到她嘴中。
方达不甘示弱地夹起一块酥饼:“你懂什么?水云轩做得最好的是酥饼。我带云儿第一次去水云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谢珩反唇相讥:“你一年才回一次,云儿的口味早就变了。如今她最喜欢的是梅花。”
惜云左看看,右看看,一手拿着一块糕点,无奈地笑:“这些我都爱吃。你俩儿也坐下一起吃吧。”
两人哼了一声,一左一右如两只怒冲冠的石狮子坐在了惜云两边。
安静地吃了一会儿,惜云抬起头:“达哥,今晚叫上叶琉璃一起去水云轩给你接风吧。”
“叶琉璃?”
两边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又神色各异地看向她。
“叶琉璃的暖玉生香又开张了吗?”谢珩斜睨着惜云,眼眸闪烁着警告的寒光。
惜云抽了口冷气,可怜巴巴地看向方达:“达哥,叶琉璃若是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叶琉璃还是那么疯疯癫癫吗?”他神色本来有些犹豫,一看谢珩吃瘪的表情,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行,今晚水云轩,不醉不归。”
“我也陪你去!”谢珩阴阴地加了一句。
“你去做什么?”方达把筷子一扔,“我们都是北境同乡,跟你没话聊。”
“我也是北境来的。”谢珩不甘示弱。
惜云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带着乞求的眼神:“你要不就在家待着吧。叶琉璃若是知道你在肯定不敢去。我也好久没见她了。达哥难得回京一次,你就让我们好好聊聊嘛。”
谢珩紧抿着嘴,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听见没有?别去碍事了。好好办你的军务吧。不敢劳你谢大将军的大驾。”方达得意地扬着下巴。
谢珩哼了一声:“吃饱了。云儿,走,陪你去练剑。”
惜云懵懵地被谢珩拉起来,方达也紧随其后,跟到了后院。一开始还是谢珩教她练剑,练着练着方达就跳了进来,和谢珩两人铿铿锵锵地比剑。
天青和天苍也被吸引过来,看得眼花缭乱,连连叫好。惜云也加入了旁观的队伍,叫寒霜搬了把椅子,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观战。
“他们两人当年到底谁的功夫厉害?”她悠悠地喝着茶。
“这不好说。”天苍挠着头,“达哥在虎翼军的时候已经统领前锋营了,那时候将军才刚去。但是如今,将军和达哥应该不相上下。”
天青点点头:“对,势均力敌。达哥若是没走,现在一定是将军的左膀右臂。”
惜云嗤笑一声:“我看未必。他俩一见面就像狗咬狗,一定是八字不合。”
谢珩本来就烦方达处处搅局,听见下面的议论更是烦躁,举剑一挡,凑到他身边说:“没功夫跟你瞎闹。你打算什么时候离京?”
方达抵着他的剑毫不退让,转着步子磨出了火星子,浓眉一扫:“老子想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云儿还舍不得我走呢。你不是还求我找药吗?老子本来不想理你。可是为了云儿,你若是好生求我,我可以考虑跟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