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也是一个班,跟屁精一样,反正林可叮去哪他就去哪。
对此,舒萍和周海志没说过他一句,当然也不会大作鼓励,毕竟年纪小,对异性的好感,往往好奇更多。
“对了,老二两年前怎么突然就想出国深造了?”周海志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一直以来小儿子跟牛皮膏药似的粘着林可叮。
“听说和人告白被拒绝了。”两口子越聊越起劲,索性招呼也不打了,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八卦小儿子的悲惨情感史。
周海志嫌弃,“没出息,遇到挫折就当逃兵,早知如此,不该帮他安排出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说不定和小叮当已经成了。”
舒萍摇头,“听说告白了十八次,每次被一个理由拒绝,小叮当说她一直把他当哥哥。”
“十,十八次?”周海志开始同情起小儿子,幽幽感叹道,“比我当初还惨,我们周家好儿郎怎么都栽在了林家闺女手里了,唉——”
舒萍呵一声冷笑。
周海志头皮发麻,揽过媳妇的肩膀,连忙哄道:“这不都过去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舒萍拍开他的手,“放心吧,我没这么小心眼,不然日子早过不下去,再说了,别说你父子俩,我也喜欢她们母女,要不是为了给老二留条生路,我早就认小叮当做干闺女了。”
这话说到了周海志的心坎上,“算了,到底亲生,再忍忍吧,看他留学有没有长进,回来能不能追到小叮当。”
舒萍并不看好,“我看悬,要能追上,小叮当不会把话说那么死,现在又来一个有力竞争对手。”
“简文笙那臭小子……”周海志愁上加愁,“去海岛历练了几年,现在可受大院小姑娘欢迎了,就连万家那个心比天高的万琴琴也喜欢他得紧。”
一语点醒梦中人,舒萍一巴掌拍过去,欢喜道:“简文笙和小叮当肯定也成不了。”
周海志被自己媳妇一惊一乍吓到,“为,为啥呀?
“吉雅赛音婶子他们一家多宠小叮当,不可能舍得放她去海岛和简文笙过日子。”只要简文笙没胜算,他们老二就还有希望,舒萍重振精神。
“哈哈哈哈……对对对,是这个道理,就算吉雅赛音婶子妥协,巴图尔也绝不会答应。”周海志心情大好,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上楼吧。”
生日宴订在二楼的包间,一进门,林可叮就想走。
饭店墙上挂条幅就算了,怎么包间里面也有?而且是四面墙都挂满了!
红闪闪的,晃得林可叮眼睛疼。
吉雅赛音和林静秋负责招呼客人入座,巴图尔拉着林可叮在包间转了一圈,很骄傲地问:“闺女,这些条幅都是阿布亲自挂上去的,喜欢吗?”
简老爷子笑呵呵地走上来,生怕功劳被巴图尔抢走了,“所有条幅上的祝福语都是简爷爷亲自写的。”
两人直勾勾地盯着她,胸膛一个比一个挺得猛,脸上都是求表扬的表情,林可叮能怎么办?
“阿布辛苦了,简爷爷辛苦了,谢谢阿布,谢谢简爷爷。”林可叮眼睛一闭,说出违心话,“我很喜欢。”
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高调过头。
巴图尔和简老爷子心满意足的同时,也备受鼓舞,击掌道:“下回再合作。”
林可叮:“……”
这一幕幕看得李珊珊嫉妒死了,明明都是赔钱丫头,凭什么林可叮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她从小在家就不受重视,每年过生日,他奶都不记得,只有她妈会给她煮一个鸡蛋,但也仅此而已。
哪怕十八岁的成年礼生日,也是一个鸡蛋就把她打发了。
林可叮倒好,生日宴办得这么盛大,恨不得登报告诉全旗人,他们林家有女成年了!
“姑妈,”李珊珊说话声控制得刚好,既不会显得过于突兀,在场所有人也能听到,“今天不也是格日乐生日吗?为什么条幅上只有小叮当的名字?”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了两秒。
“哈哈哈哈哈……”坐在隔壁桌的林一杨大笑,指着格日乐嘲讽:“格日乐,他们把你都忘了。”
格日乐将剥好的瓜子仁,一颗没吃地全部用木碗装起来,起身拿给林可叮后,才随手拉一根条幅,“就说你俩眼瞎,你俩还不承认,这不是有我名字吗?”
林一杨俯身往前,眯着眼睛,仔细瞅了瞅,条幅最下角居然真有一行字:祝格日乐十八岁生日快乐。
“哈哈哈哈哈……”林一杨再笑,笑得肚子疼,“哈哈哈哈……这字也太小了吧,你要不说,打死我也瞅不着,简爷爷,你太偏心了吧。”
“要怪就怪你爷爷,不早跟我说格日乐也回来过生日,来不及另做条幅,最后还是文笙连夜添的生日祝福语。”简老爷子说,“这字越小越难写,格日乐,是简爷爷对不住你,明年过生日再补给你。”
“简爷爷,这样就很好了,我很喜欢,”格日乐笑嘻嘻地冲简文笙挥手,“我就知道简团对我最好了,我要是小姑娘,一定非你不嫁。”
“我也要嫁简团!”林一杨凑热闹,拉着格日乐围住简文笙,“简团,我俩你选谁?”
简文笙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做对比,最后笑笑地婉拒道:“我不喜欢黑耗子,我喜欢皮肤白的。”
李珊珊一听这话,摸摸自己的脸,她就挺白的,顿时春、心、荡、漾。
“好兄弟,谁嫌弃谁,”格日乐勾住简文笙的肩膀,往主桌拖,“简团,简爷爷,为我和妹妹的生日宴煞费苦心,必须坐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