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的击打,白千野早就不会再被打得一下子便趴到地上。但毕竟是细皮嫩肉,豆大的汗珠往下落。
萧音挑眉看了看,见他身子娇贵,心性却坚韧,心中满意。
“好,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明日起练习持矛手法。”
白千野收起犯僵的双腿,禀手行礼:“是!”
这么多新兵,比白千野强得有好多呢,可将军只允许白千野一个人结束扎马步的训练。
白千野顿时引起不少人的嫉妒。
当夜,萧音回到将军府时,便听到从东院传出哄乱的嘈杂之声。
“怎么了?”
巡逻的士兵吓得缩脖子:“那、那群新兵发生斗殴,白千野被打得半死不活。”
古代萧音
被打得半死这话倒也没有夸大,等萧音见到白千野的时候,白千野正蜷缩在地上吐血。
浑身上下几乎都布满了血迹,一条腿的姿势也有些不正常。
与白千野发生斗殴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说实在的,这伙人没有把白千野打死,白千野算是命大。不仅是命大,骨子里还是属狼的,这伙人中也有好几个被打得头破血流。
在将军府中发生斗殴,这无疑是在打萧音的脸!
“谁先动的手!”
一伙还能搀扶着站立的新兵齐齐伸手指向躺在地上的白千野,异口同声道:“他!”
被千夫所指,白千野在地上喘着粗气,声音沙哑虚弱:“士可杀,不可辱!是我无能废物,但日后若是有我站起来的机会,我一定把你们一个个都杀死!”
他说这话时,浑身颤抖躺在血泊中,没有半点威胁可言,可偏偏气势惊人。话语中的狠厉如同在严冬之中露出的匕首利刃,沁凉杀意刺骨入心。
萧音蹙紧双眉,吩咐跟在身后的亲兵将参与斗殴的新兵名字都记下,然后把白千野抬到西院的一间空房。
西院,正是萧音所住的院子。
白千野被抬走,血迹一直从院内顺滴到院外。
浓重肃穆的夜色中,萧音望着面前参与斗殴的十多名青壮年新兵,沉声道:“你们以为异口同声指责白千野先动的手,我就会信吗?”
新兵们哪料想萧将军会说出这种光明正大偏袒的话,顿时惊得一片沉默。
“白千野先动手,于是你们就一拥而上?还是说白千野的武功高强,你们单打独斗对付不了,所以才群殴?”
这显然是个荒谬的猜测。如果白千野的武功高强,就不会被打得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了。
“明日的练兵场上,我再与你们计较军法。现在立刻,回去自己的屋子,早起前不准外出!”
“是。”
口头上教训了这群参与斗殴的新兵一通,萧音回去自己所住的西院,听到从放置白千野的屋子里传出痛呼声,她脚步顿了顿,还是拐了方向去看望一下。
总不能白千野死了,她也修行无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