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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不多时饭好了,薛然也哆哆嗦嗦自己从屋顶下来了,萧约见薛然白着一张苦瓜脸咧着嘴走进屋来,嘴里骂骂咧咧,萧约舀了一碗热粥递到他手里,薛然冰凉的小手连同冷如杀手的小心脏瞬间得到温暖,熊孩子哇地一声哭出来:“谢谢堂嫂!”

萧约:“……早知如此,还不如喂狗。”

薛照面无表情置若罔闻,自己拿碗舀粥,随后将碗筷递给萧约的同时,踹薛然一脚:“收声。鼻涕掉碗里了。”

第45章选谁

三人一狗悠哉从容地吃完了饭,入夜薛照带着萧约和一两回长更巷。

薛然往外跟:“你俩和好了,一家三口欢欢喜喜回家。我呢?薛照,你打算把我一直关在这?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老是软禁我算怎么回事?吃不饱穿不暖,在这活受罪。”

薛照把萧约往马背上一扔,转头看他:“房门未曾上锁。”

萧约还是头一次骑马,骑的还是薛照的马,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拽缰绳,有些局促不安:“就一匹马,我们同乘啊?这……会不会不太好?主要是太张扬了,被人看见怎么办……要不我还是腿儿着回去吧——”

薛照将人按住:“坐好。”

薛然脸蛋红扑扑的,怔怔地看着二人:“你真的要放我?你不怕我再去刺杀梁王?”

薛照翻身上马:“你有这个本事?若是杀人用嘴,天下的媒婆都是一流杀手。蠢人总是死有余辜,你尽可以早死早超生,在那之前,不妨祈求上天,下辈子别再忘了给你安上脑子。”

薛照言尽于此,打马而去。

萧约心想薛照刀子嘴豆腐心,话虽说得难听,但心意是好的,薛然这样横冲直撞,怎么可能报得了仇,只能是白白送命罢了。少年一腔热血很好,但也要学会蛰伏待机。薛然没有父母,只剩一个堂兄,这些道理只能薛照来教。

萧约想回头看看死孩子的表情,然而后背贴着薛照滚热的胸膛,脖子僵硬得很,又想往前挪,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蹭上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

同睡一张床都没这么紧张。

薛照伸手来揽缰绳,萧约手背被他掌心的温度灼得发烫,慌忙缩回手,鹌鹑似的被薛照圈在双臂之间,宛如惊鸟之猫,弱小无助只能紧紧抱着一两。

偷偷抬眼看薛照神色,那叫一个心无旁骛大义凛然。

是自己想多了吧?

萧约深深吸几口冷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没错,薛照怎么会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一定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了。薛照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他感激自己好言相劝又陪他彻夜饮酒……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连醪糟都不要吃了。

暗夜中策马听风,一路沉默无语,贴着属于薛照的热度,嗅着他的香味,萧约脑袋晕乎乎的,感觉心跳比马蹄还响得急,喉咙也发干发紧。

“要不你还是骂我两句,瞪我两眼吧?”萧约周身都不舒坦,“你这样,我有点不适应……薛照,你是不是还没醒酒?酒驾可不行,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薛照,你别骑这么快,有点颠……风也好大,吹得有点冷……你还是把我放下吧……”

薛照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闭嘴,啰嗦的蠢猫。你以为我带你同乘,就成了你的马夫?还管你颠不颠冷不冷。若不是我从西郊回来顺路,会带着你?老实待在家中,再乱跑,打断你的腿。”

“原来是顺路啊……你工作效率还挺高,早上那么一会的工夫,就从西郊跑了个来回。”萧约对薛照的话深信不疑,长舒一口气,抬手轻拍胸脯,“我还以为你专程来找我回去,吓死了……这个语气就对了,这下对劲了……”

薛照:“闭嘴。”

转眼间到了小年。

薛照接管西郊大营,连着数日不怎么回府。毕竟军中都是血性男儿,自有一股骄傲在身,以前听命于有家世有军功的沈危,当然不会轻易向一个宦官低头。薛照一时难以服众,所以需要格外花些心力。

在此期间,萧约制出了整整一瓶破故纸纯液。

相比于配制合香,对单一原料进行萃取提纯难度不大,有那套玻璃器皿,制出来的东西纯度很高。

裴青将药液揣进袖中:“早知道你这里有,他也不用让人从陈国再运东西来了,横生麻烦。”

萧约知道裴青所说的“他”是裴楚蓝,名份上是师徒,论年龄,长相年轻的裴楚蓝实际上几乎是裴青的两倍,然而好像自从认识以来,从没听过裴青喊师父。原来一切早有线索,早该猜到师徒俩关系不一般的。

“你说的是这套设备?裴楚蓝制作防皴药也需要蒸馏提炼?”萧约感叹,“不愧是药王谷,医药手段这么先进。不知道是因为梁国地理因素,还是这个冬天本来就格外寒冷,我在室内靠着炉子都时常感觉手冷脚冷,要是裴楚蓝能制出防皴防冻的良药,也算是造福百姓了。”

裴青摇头:“甘油不能量产,做出来那点东西连梁国军用都不能覆盖。梁王真正想要的,不过是一点诚意。”

“甘油。居然是甘油。这样的功效,这样的名字……”萧约听到熟悉的名词,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感。

裴青:“你知道这种东西?对于甘油,你还知道多少?”

萧约点头又摇头:“不就是保湿防冻的东西?裴家连剖腹取子都驾轻就熟,这世上连玻璃都造得出来,有成熟的技艺提炼甘油也不算奇怪。这不重要……我一直好奇,陈国王室之中是否出过什么奇人异事,他们后来都怎么样了……而我家,又和燕家有何关联?”

临近新年四处喜庆,裴青也染上一点人情味,他道:“我对陈国燕家不算了解,也并不在意。萧约,你不必惴惴猜测,裴楚蓝不会让你置于绝境——就算有些波折,也会是有惊无险。安心过年就是。”

萧约送裴青到门口:“你们总说让我安心、放心,可面对未知,谁能做到真正坦然镇定?显然你是知道我想要的答案的,告诉我又有何妨?”

裴青道:“告诉你,难道你能改变什么?你的前路,裴楚蓝已经为你划好了,照着走下去就是了。”

萧约有些不悦:“说起来容易,谁愿意完全茫然无知受人摆布?你说裴楚蓝为我规划好了未来,他何尝没有为你规划?做徒弟,做少主,将来做谷主,和他一辈子是师徒关系,可你按着规划走了吗?”

裴青沉沉地看着萧约:“你说的话,很不受听。”

“我说的是事实。”萧约道,“裴楚蓝为人浪荡不羁,仿佛轻视世间一切,但说起师父却会失态。记忆中的白月光是本人都无法超越的,死亡更是最好的滤镜。你很难替代师祖,也未必胜过师弟。若要强求,说不定到最后连师徒都做不成。可你不肯放弃,如今所作所为已经远超一个徒弟的本分。人总是知其不可而为之,你自己是如此,又怎么能说服我呢?”

萧约的某些用词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熟知的,但放到具体语境中就很好理解了。

裴青疏离的目光中带上一丝落寞和怅惘,他重重按着袖中那瓶药液,说是制香,可药香只是牵强的说法,治病救人的药材气味大多都是苦涩的,反而是有些毒药会带着诱人的香气。

裴青是用毒世家出身,他能将毒性药材炮制合用,也能制出无人可解的毒药——包括裴楚蓝在内。

沉默良久后裴青抬起眼道:“不是强求。是强夺。我要什么,不必求他给我,我自己会拿。”

萧约皱眉:“你可别乱来,小心适得其反。”

裴青道:“你无权干预我。相反,你欠我的还没有兑现。”

眼看着对方油盐不进的样子,萧约道:“不能直接告诉我,至少给我一些线索,比如公主,陈国公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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