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贤摇头,“不,除了她,谁会和我关注归一的安危拔枪打阿汜?”
“归一也中枪了,现在生死未卜。”江弘义转移话题,“您还要放任吗?”
江之贤定定看了他几秒,“还不到时候。”
“十二、十四系剩下的老鼠?”
“尚且有救的送进单间公寓,其他——”他回头望向海,轻描淡写地说:“喂鱼吧。”
一直默默无言的林忠陡然打寒颤,头皮阵阵发麻。饶是见多这场面的江弘义也震惊万分,沉默数秒,“一个不留吗?”
男人手背朝外摆了两下,非常轻的力道,含义昭然若揭,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必再浪费时间。
远处,黑蓝色的天与海广袤无垠,仿佛是为即将到来的物竞天择准备的幕布。
而另一边,高悬的月亮照亮一隅,银白的光冲淡了暗色海面,恢复了最初的藏蓝。
“幺幺,那是、是我、我的。”
“闭嘴!”
江归一不明白为什么陈窈不吼偷东西的丑八怪,要吼他。她又飞来一记眼刀,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刀柄,低头,突然发现她有鞋子,他没鞋子。
偷东西的丑八怪。
江归一气愤地踢了脚破破烂烂的木板。
“再用力点,这房子塌了,别说刀,人也没了。”
“哦。”他推了下栏杆。
“还推?”
“哦。”
“你再哦一个试试看?”
江归一抿唇,陈窈懒得搭理他,笑着对萨鲁耶比手势,用肢体语言表达想法,但效率太低了,她抱着期待尝试,“english?”
萨鲁耶笑眯眯地摇头。
“萨瓦迪卡?”
“萨瓦迪卡。”
陈窈:“”
要命,她不会说泰语。
这时旁边传来句磕磕巴巴的泰语,萨鲁耶把刀一拍回了句泰语。
她看向江归一,探究地问:“你为什么会说泰语?”
男人茫然,“不、不知道。”
陈窈:“”
人脑精妙而复杂,不同的组织分区掌管不同的记忆形式,后天程序、感觉、情绪、空间等等。
江归一的幸运值确实高,没直接变成弱智,也没失去语言天赋。
陈窈不再细想,“我说一句,你跟他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