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起来指着五条悟,大声宣判:「老师你连出任务买的伴手礼都是自己当场或回程吃掉的,回东京永远两手空空,根本不像有女朋友啊!」
伏黑惠觉得她只是想趁机脱离跪姿,拍拍膝盖也站起身,虎杖悠仁见同学都起立了也随大流。
白发男人弹开她的手指,「野蔷薇你在老家看的都是什么啊?大正时期的连续剧吗?平成末年已经没有这么土的剧情了哦。」
粉毛少年连忙压制被『土』字激怒的女同学,握着她举起铁锤和钉子的手腕拼命摇头,最后干脆抱着她的腰往上举,用微弱的身高优势让钉崎野蔷薇仅能在空中舞动四肢。
海胆头少年无奈捂脸,拒绝参与这出闹剧。
「你想激我叫女朋友出来露面?」五条悟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战术不错,但对像选择有问题哦。」
「哎?」虎杖悠仁察觉她不挣扎了,迟疑地将嘁了声的女同学放下,「你真的在用激将法啊?」
「因为我没见过设计师啊!」对时尚流行的边边角角都有高度研究体验精神的乡下女孩说,「直接让老师喊人出来多没礼貌,当然要想办法让老师自己提出见面!又不像伏黑,身为老师的养子,一定见过老师的女朋友还不告诉我们老师有女朋友吧。」
「能这么快想出战术,钉崎你好厉害啊!」
虎杖悠仁真诚的赞美让钉崎野蔷薇得意地叉腰仰头。
伏黑惠则面无表情地举手申诉,「我没见过,而且是胖达前辈四个月前说了我才知道五条老师非单身。然后,麻烦不要用养父养子这种称呼,听起来很恶心。」
他是个连自家失踪父亲去向都没兴趣追问的人,仅仅在陈述事实,然而平板无起伏的声音反倒像在控诉监护人多年来的隐瞒。
「哇啊,居然说恶心,真让我伤心。惠你还在叛逆期吗?我以为你的叛逆期跟着▉▉一起毕业了呢,难道是缺乏母爱?」
『不良』一词,五条悟没出声,单纯以口型示意。
差一步被揭露黑历史的前不良眼神游移,躲避同学们对消音词的好奇目光。
他轻咳一声,拙劣地转移话题,「我只知道五条老师的女朋友姓三鸦,名字发音很像甜点。」
「三鸦甜点……你确定这不是某家甜品店的店名?」
五条悟突然爆出惊天动地的大笑,高大的身躯滚来滚去,全靠高级椅子的支撑才没整个向后翻倒。
随便在休息楼找了个空房间小睡,等等还要回治疗室值班的家入硝子黑着脸爬起来,翻箱倒柜搜刮了一大堆橡皮擦下楼,对着五条悟一股脑砸过去。
她不忘为惊讶的学生们讲解:「他的术式不会挡没杀伤力的东西,想出气的话就用类似的物品丢他。」
帮自己倒了杯咖啡,治疗师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
「所以这个笨蛋在笑什么?」
伏黑惠三言两语从衬衫被打翻的咖啡弄脏开始概括,家入硝子点点头,看向钉崎野蔷薇。
「三鸦素糸确有其人,白色的素,丝线的糸,她跟我们同届。你们查到那个牌子是冥冥前辈跟素糸合作的,素糸只负责设计图。每张图她都会自己做一件当样品,男款服饰的样板模特是五条,女款是我,所以那件衬衫跟实际商品的材质剪裁可能会有细微不同,毕竟的确是为了那家伙量身打造出来的,你想赔的话市面上买不到。」
见钉崎野蔷薇有石化的迹象,她喝了口咖啡润喉,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