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尔,你都去哪里了”
茱尔没回答,只问她薇尔薇特伤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听到问话,莉莉丝小嘴一撇,直接哭了。
“薇尔薇特都快嫁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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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尔薇特躺在床上,睁着眼,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干干净净,一丝不苟。
没什么看头。
她转了转头,那扇窗户很小,容不得人穿行,窗外是一根缀满红花的月季藤。
片片花瓣随风散落,好几朵花已经只剩下花心。
又一轮花快谢了。
离她出征那日不过两月不到,但她觉得已经过了好久好久。
腰后又开始发痛。
虽然回歌利恩的那场旅途中,她偶尔旁观了战争的残酷,但真正参与其中才知道那不过冰山一角。
真正的战场是红的,黄的,锈的。
菲亚弗莱的士兵十分善战,一个个都像杀红了眼,不过战场上便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是相比于歌利恩的士兵,他们更加勇猛无畏,在他们眼里看不到对生命的渴望,好像唯一的目标就是砍掉对面的活物,并且他们的恢复速度也异于常人。
所以她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回到这座城堡,毕竟见过真正的力量,她知道自己是多么弱小,像一只无用的蚂蚁,根本无法撼动敌方一分一毫。
借着地形优势,歌利恩倒是勉强抵挡了菲亚弗莱的进攻。
她本来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却在前天一不小心漏了软肋。
她的盔甲很坚硬,所以与人厮杀时几乎是刀枪不入,但为了灵活性,盔甲某些关节部位并不是一体的,那天她侧腰闪躲时,将后腰两块铠甲的拼接处漏了出来,被敌人砍了一刀。
但她活了下来,处理好后被送回城堡。
虽不知她的国王父亲怎么想的,但这些都无所谓。
静养的时候很无聊,她又开始想起了茱那只女巫。
那女巫很会炼药,这个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伤口,在她药膏下肯定很快就能痊愈。
花藤在夕阳下摇摇晃晃。
她不会再出现了。
徒然皱眉,意识到自己在期待什么,薇尔薇特低骂了一句下贱。
门外的脚步声比以往匆忙许多。
或许在准备晚餐吧。
薇尔薇特疑惑,但并不好奇。
屋内的光线暗了又暗,女仆进来点了灯,又安静地退了出去。
即使外面还有光亮,但点了灯就意味着已经到晚上了。
以往她不讨厌黑夜,但不知什么时候起总觉得有点难熬,索性闭了眼。
即将睡着时,房门被打开。
不用睁眼她也知道那毛毛躁躁的脚步声肯定是莉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