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魔军是在玩过家家吗?
怎么说打就打,说退就退?
而燕溪宸此时也已经赶到了这里,掌门冲他招了招手,他便飞身到了掌门的身边。
掌门面色铁青,显然是心情不太好:“溪宸呐,你可知魔界这些人为何要来攻打我们的宗门吗?”
燕溪宸颔了颔首:“人本无罪,怀璧其罪。”
话落,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弟子突然急匆匆的凑到两人面前,道:
“禀告掌门,魔界大军只是退后了几里,但仍旧在我宗范围内,将我宗围了个水泄不通。”
果然如此。
掌门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溪宸,你应当知道怎么做。”
燕溪宸半敛下眸子,对掌门让他近乎自我牺牲似的暗示不以为然:
“掌门大可放心,我会将魔剑带离宗门。”
掌门捋了捋胡子,随即满意点了点头:“嗯溪宸你万事小心,一切以宗门为重,万不得已之时将这魔剑弃掉也无不可。”
燕溪宸并未回应,他拱了拱手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凌空之中,燕溪宸默默回首这层峦叠嶂的山峰,静谧幽深的竹林,再看向这龙飞凤舞的牌匾,墨发飞扬,白衣翻决。
这灵剑宗,恐怕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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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处小宫殿之中,少年洗浴的身影在屏风之后若隐若现。
他看似削瘦,但明显的肌肉线条走势却散发着勃勃生机,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所有的攻击性都隐藏在温和弱小的外表之下。
倏然,宫殿的门被人敲响,他半偏过头,原本漂亮柔和的侧脸此刻却如同凌厉的锋刃一样冰冷。
“谁?”
少年声音清澈亲切,完全不同于他阴笃冷漠的神色。
“是我。”
听见自己熟悉的声音,少年的脸色倏然一变,他微微一笑,又恢复了往常那般天真老实的模样。
“师尊请进来,我现在不太方便。”
云青洲闻言便推开了宫殿的大门,殿内雾气氤氲,水汽飘然,俨然是有人在沐浴。
这小
子在洗澡干嘛叫我进来?
青年刚想离开宫殿去外面等候时,少年的声音却又再次响起。
“师尊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我忘记拿巾帕了”
云青洲蹙了蹙眉,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到底还是从一旁的柜子中摸出一张白色的巾帕,从屏风外绕过一只手递去。
“师尊你走近一点,我拿不到。”
云青洲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走到了少年的浴桶旁却背过身将巾帕递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