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明亮而耀眼。
庭院中的石桌上,摆放着一把造型精美小巧的连弩,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冷硬而凌厉的金属光泽。
书砚站在一旁,嘴唇微微颤抖:“公子,姑娘鼓捣出的这把连弩,射程远,威力大,易于掌握,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略加练习,也可以轻松驾驭。”
“如此神物,实在是前所未见,姑娘的聪慧才情与巧思匠心,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长亭在一旁微微点头,脸上同样带着兴奋,迫不及待地插进话来:“有了此等利器,我方在未来的战事中定能如虎添翼,占得先机,让对手难以招架。”
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钦佩与赞叹。
顾晏廷静静站在石桌前,手再次轻轻抚摸上连弩的箭头,冰冷坚硬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良久,他微微抬起头,神色凝重道:“等回到京都,先安排工匠暗暗打造出一批。”
“这连弩虽厉害,却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很容易被仿造出来。”
“出奇才能制胜,正因其易于上手,在关键时刻,反而能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连弩现在就是我们手中的一张王牌,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一天,能派上大用场。”
书砚听到顾晏廷提及回京二字,忙出声询问:“公子,眼瞅着就要到中秋节了,皇上都已经来书信询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若是回去的太晚,就会错过了中秋佳节。”
长亭皱着眉,将目光落在顾晏廷身上,顺着书砚的话道:“我自幼跟着公子,公子心中的担忧,我自是明白,公子是担心姑娘回京后……”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抿了抿嘴唇。
长亭仔细斟酌着接下来的措辞,言语中透着谨慎:“公子,姑娘即便归京,她一个内宅女子,平日里深居简出,与外界接触甚少。”
“而驸马如今一心向佛问道,行踪也多在寺庙道观之间,他们二人几乎没有碰面的可能。”
“再者,咱们可以派人盯紧驸马的一举一动,在姑娘出行时提前做好安排,这样就不会给他们碰面的机会。”
“如此一来,公子您大可不必过于忧心这一点。”
长亭的语气笃定,试图用这些理由驱散顾晏廷心头的阴霾。
他小心翼翼地说完,见自家主子一副沉思的表情,又思索片刻,才接着道:“公子如果实在担心,不妨让姑娘继续留在此地生活,等京都的大事定下来之后,再将姑娘风风光光地接回去。”
顾晏廷并未作答,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书砚微微弓着身子,上前一步,转移话题道:“公子,此次您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高明。”
“这几年来,大皇子派和太子派都一门心思地盯着对方,用尽各种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他们斗得不可开交,却全然没料到,公子您在这背后悄然无声地布局,不动声色地掌控着全局。”
“如今,他们两派相争已久,已然各有损伤,实力大不如前。”
“而咱们呢,一直隐忍不,保存着自身的实力,不仅巧妙地避开了他们的锋芒,还暗暗给太子挖了不少坑,让皇上对太子的不满与日俱增……”
长亭闻言,嘴角翘起,接着书砚的话道:“公子之前因腿伤而暂避锋芒,外界都以为公子无缘参与这场夺嫡之争,可他们哪能料到,公子一直在幕后精心谋划着一切。”
“如今公子恢复如初,即将重回朝堂,这太子的位置,怕是越不稳了。”
“太子无德无能,在皇上面前已然失了不少分,而咱们这边却是准备充分,占尽先机。”
“只要咱们继续稳扎稳打,按部就班地推动计划,太子之位迟早会易主,落入公子手中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到那时,公子便可大展宏图,实现心中抱负,引领这天下走向新的盛世。”
顾晏廷闻言,微微皱眉,沉声道:“不可掉以轻心,太子虽说如今有些狼狈,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必然会拼死反扑。”
“何况,父皇对太子余情未了,哪怕他犯下诸多过错,也难以彻底割断,我们须谨慎行事,不可大意。”
话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然。
那是在权力斗争,沙场历练中磨砺出的锋芒。
书砚和长亭对视一眼,齐声抱拳道:“是,公子,我等定当管束好下面的人,谨慎行事。”
顾晏廷轻轻颔,随后弯腰拿起石桌上的连弩。
他手持连弩,目光锁定高空,猛地扣动扳机。
一支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射向空中,瞬间消失不见,仿佛是他向这诡谲局势出的宣战信号。
“网早已撒出去了,是该回去慢慢收网了。”顾晏廷低声自语,语调中透着沉稳与自信。
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等最后的收网时刻,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半晌后,他转头看向长亭,语气缓和了些许:“将姑娘请到池边小亭,我有话同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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