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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哎呀,怎么还哭了。你放心吧,这会子俩小子死不了的,别不信啊——稔山西黎氏吃素的不成?易水龙王不还没死吗?真收不了场,就让他们爹妈族里出来平事呗。怎么扯藤搜瓜也查不到我啊。

“再说了,你不是总教学生‘任重而道远’,这俩小子的路啊,还长着呢,你这都不信你一天天道貌岸然教啥呢笑了?笑了就不闹了哈,再给我做点好吃的去,中午闹得我也没吃好,现在好饿。管他们呢?又都不傻,饿了肯定自己去买吃的啊。周夫子,先可怜可怜你娇滴滴的相公吧,我真快饿死了”

东衡少年时,在禹杏名声不大好。

说不好是抬举,应该归为“恶少”“地霸”一类。

玄鸟乌衣自那日听东衡说起同豪侠在柳下酒楼拼酒,少年情怀激荡,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同东衡离开梨花山后,趁东衡在府衙处理积累多时的案牍,便自来禹杏镇上走一走。结果在酒楼茶楼略一询问,竟然收集了东衡不少秘闻。

闻老板如数家珍,一一道来:“公子,你别看太守现在这么端重刻板,他也曾经是个顽皮小孩和不规矩的少年郎,什么金弹打鸟、上树摘枣、把浪荡子们打服收编、架鹰带犬带着弟兄们上空秋山勒索山贼这种事,他都是干过的。”

“对这位小爷,大家是又爱又怕——虽则时常为民除害,万一以后放纵出格了怎好?所以便说服他的父母,凑钱送他去白枣学宫读书学武。别说,白枣学宫就是教得好,三年后再回来,已然变了模样,一举一动,都好得不得了。他倒也知道回报大伙,多年靠他驻守此地,才得安居乐业啊。”

玄鸟乌衣听得笑:“虽然人说‘眼见为实’。但那些好像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遥遥想想东衡十五六岁的骄纵肆意的模样,再想想东衡而今的刚毅重美,两相对比,忍笑不住:“想想还挺有趣的。”

闻老板大为感叹:“公子这个定义有点与众不同啊不是禹杏人氏吧?”

玄鸟乌衣只点头笑。又不大好意思地问闻老板,怎么找到豪侠拼酒,一逞少年血气。闻老板笑而指向禹杏最高的杏花酒楼:“就在那处——是而今空桑游侠往来集中的地方。”

玄鸟乌衣自是欢喜无极,便就付钱去了。

到得午饭时分,东衡左等右等等不回小玄鸟,便就亲自策马去找。等找到玄鸟乌衣时,他已经酒过三巡了,正同一个公子装扮的少女笑而对饮。酒楼里的游侠们都在笑看热闹,有的抱臂站在一旁边看边拭剑,有的笑闹着数酒碗,有的更是在玩笑下注、赌谁输了就去给这俩少年买单,还有的以笑语激将:“输给女孩可就丢脸至极了。”

玄鸟乌衣只笑,青铜面具中露出微微泛红的秀丽眼睛,显然已是醉了些许,豪迈地一饮而尽,“咔嚓”又摔一碗。

东衡看得气笑,走来道:“够了没?”

“嗯?”玄鸟乌衣醉眼迷蒙,仰头去看,笑了:“啊东衡”笑比手势,“三、三个了,这是第四个”

英姿飒爽的少女笑而饮酒道:“说起来也是,便是我赢了你,也胜之不武。”

玄鸟乌衣笑:“怎会。晴岚姑娘,今日你陪我痛快喝酒,我高兴还来不及。”

少女笑而饮尽,拍剑于案,起身道:“不比了。输赢我都丢人。”便就从酒楼上一跃而下,消失在烂漫的杏花中,引得众人一阵喝彩哄笑。

玄鸟乌衣笑得不行,欲要去追,已是醉的起不了身,又惹起一阵哄堂笑声。东衡也是不禁地笑,又被几个熟络的游侠拉住坐下,硬要喝上几碗,也只得作陪。碗到唇边,却被玄鸟乌衣一把夺过,笑对诸人道:“他身上重伤方愈,我来罢。你喝茶作陪。”

东衡哭笑不得,也随他尽兴。好容易等的游侠们也高兴了,都逐个散去了,玄鸟乌衣已是烂醉如泥,再起不能,倒还醒着,只是笑而不语,慢慢消受盛筵散尽的落寞。东衡欲要拉他起身,他却轻声笑道:“让我坐会罢,这杏花楼上开得多好。”

东衡便在一旁喝茶等着。

他靠在窗上,自往窗中瞧去,近处是雕楹朱檐,杏花烂漫,远处是熙熙攘攘,康乐丰足。看着看着,他的眼神柔和下来,看了许久,一言不发。

东衡心下觉得有些不对,拍拍他:“玄鸟乌衣?”

他笑了笑,眸子仍落在远远之处:“我要走了。”

东衡心里一落:“去哪?”

他笑,站起身来,已然酒醒大半:“爹爹的近侍来找过我了,要我继承部分家业。”

东衡一把攥住他的箭袖:“你家何来家业?!”

玄鸟乌衣只是弯起眼睛笑了,那般安静的眼睛,像是冬夜里的星星,又似乎是一切都接受了的沉静。

“一直承蒙照顾,”玄鸟乌衣笑道,“谢谢你,东衡。”

东衡咬紧牙关,哑声道:“说清楚,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你还在禹杏,在我的地盘,我不准,谁走得了。”

玄鸟乌衣只是笑,当楼临风,箭袖飞扬:“可以试试。”

拳腕着力之间,东衡但觉指骨寸寸震裂,然王寿延龄何来近侍、那必定是——今早五千里急报,零皇突然战死崩逝,大荒将迎来新的尊主——是他不成?!是他不成?!纵使战死,亦不能放虎归山!

东衡突觉心肝俱痛,疼痛如雷霆万钧,剎那将他劈作零碎。

他伸左臂,接住倒下的东衡,眯起琥珀色的眼睛,道:“虽然对不起,但你也起杀心了。不然不会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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