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头靠着祁危,轻声道:“祁危,你是个很让人心动的人啊。”
其实无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他都有心动过。
虽然七年前他骂祁危神经病,可在飞往a国的飞机上,齐棹不是没有心动过啊。
——对祁危所说的话。
把一个人的腺丨体安在另一个人身上听上去真的很不可思议,甚至可以说是天方夜谭。因为beta和alpha与oga就是不一样。
beta没有生丨殖丨腔,也没有信息素,更没有腺丨体,从身体结构上来说就是不一样的。
alpha和oga都有安放腺丨体的“地方”,但beta没有。
alpha虽然不能怀孕,但是alpha也有在身体分化过程中出现的封闭的生丨殖丨腔,就是有,但是不能受孕也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打开,除非得了什么特殊的疾病转化为oga了。
所以祁危说的话几乎就是不可能实现的。
齐棹也知道,可他还是会因为那一刻而对祁危心动。
说白了,就是在他被他努力想要留住的家彻底当作外人一脚踢开的时候,真正的外人却朝他伸出手,愿意把命都给他,就只是为了把他捧回高位。
怎么能不对祁危动心。
“你不会觉得我很烦吗?”
祁危低声:“我总是缠着你,还总是黏黏糊糊地想抱你,想挨着你……”
齐棹当然知道祁危这个“毛病”,但是知道和祁危说出来是两种感受。
他有点耳热,神经也不自觉地蜷缩,牵动着他的指尖也跟着微动。
齐棹顿了顿,大概是因为祁危现在听上去太需要“破碎”了,太需要什么东西去将他拼凑黏好,而恰好他的黏合剂握在齐棹手里,而又恰好,现在的齐棹已经不是那个刚回国,即便有目标,也只是一个小目标。那时候的齐棹就像是个浮萍,不知道自己要飘往何处。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祁危把他捞进了自己的池子里关着。
挺好的。
齐棹是真心觉得很好。
他微微仰着头,隔着衣物和胸腔都能够感觉到alpha强烈的心跳贴着他的心脏,仿佛塞进了他的胸腔里在跳动一样。
震到叫他也跟着共鸣。
“祁危。”
综上的种种原因,让齐棹开口的嗓音虽然艰涩,但嗓子眼里的浆糊却破开了个口子,风从里面漏了出来,声音和话语也就跟着飘出。
“我妈去世后,就没有人这样抱过我了。”
安惢知虽然看着是个强势的oga,但她很喜欢拥抱。
齐棹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就是常常被她抱在怀里。
“再没人抱着我睡觉,没人和我有这样的亲昵。”
看着江青月抱着齐闻濑哄,悄悄替他们关上没关紧的门时,齐棹甚至还没有满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