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了之后,满屋子的死寂,对方又怎可不知,互相的心意,互相的意图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爱字
他们却无法像初五,惊蛰那样说出来,中间隔着一道巨大的纱布
明明很脆,却跟墙一样厚
明明能互相看到对方,却连脸都看不清
除了对不起似乎也没有别的字
除了低头,好像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谁都不想打破这一层微妙的隔阂,通过这一层微妙隔阂,他们才能得以并肩的走下去
客厅已经待不下去了,每过秒就会迎来新的一轮窒息
霜降以沉默回复,二月扭头,出去了
“海”
话还没说出来,门就被关上了,霜降任命般的收拾着房间里的残局
只需要把垃圾丢掉,或者是把地擦一擦
把卫生纸丢进垃圾桶后,像是卸干了力气一样,坐在了地面上,一动也不想动
任由委屈在心中生长,任由委屈填满自己
多久没哭过了?
这一句问题直接问到了自己
病房外?还是初八
或者是更早
多久了
吧嗒,吧嗒,吧嗒
一滴又一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到地面上
本人认为房间里漏水了慌张的拿出了新的卫生纸,一遍一遍的擦拭
结果越擦越多
“我长着嘴啊我有声带为什么不说”
这又是一句反问
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念头,唯一一个念头
委屈
好委屈
吧嗒吧嗒吧嗒
眼泪掉落的度更快了,卫生纸有点不够用啊,为什么地面这么多水啊
为什么地面这么脏
为什么这是个秘密
为什么我哭了
为什么我要哭啊
该哭的人不是我呀不是啊
细细的呜咽声传了出来,霜降扔掉了手中的卫生纸
一遍一遍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就这么哭着
二月并没有走远,把门关上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后,不敢走
看着手机里监控的画面,听着门里传出来的声音
心里被扎了,被狠狠的扎了
是我的错
我为什么要逼他
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真他妈的是个混蛋!
把手伸向口袋里,本想拿出一支烟来抽着,但是看着手机里的画面,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捏断了所有的烟
“为什么呢明明可以说的啊”
烦躁的用手扒了一下头,蹲在地面上,打开手机里的外卖软件
搜索着一些相关记录
在确定要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