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安泽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嗐,就我这样的别人中龙凤了吧就。谁看得上啊,再怎么也得是常青藤毕业,能力数一数二的那种,你说是吧。”
某位常青藤名校毕业的英年才俊矜持地点了点头,“你还算有眼光。”
安泽点头哈腰:“那是那是,我这人其他啥没有,就是眼光比较好。会看人,也比较识相。”
……
这里闹了一通算是完了,那边也不负众望地闹了起来。
林之芋瞪着眼睛上前去,一点都不像她刚刚在会前对郑书意避之不及的样子了
,颇有几分怒发冲冠的气势。“郑小姐?你怕不是走错片场了吧。要演戏请出门左拐,有的是横店给你拍。”你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刚才干什么去了,现在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你又出来装好人了,什么东西!
所以说林之芋这样说有点刻薄,但也算完美的诠释了在场这么多人的心声。尤其是那位鞠躬道歉的大小姐——上官云。她现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事儿都要结束了还突然冒出来个说情的。怎么的时空倒退了吗,她刚才心心念念想要一个人出来帮她说话,没有一个人出来,结果现在她把欠给道了,有人出来装好人了?
这不纯纯有病!
她愤愤不平地抬眼望去,当看到郑书意那副白莲花圣母的样子之后,心中突然而来一股火气。冲的她没有办法理智思考。她现在比刚才还要生气。
今天经历了这一系列事情,从一开始的和张子圆想要去找沈蔚的麻烦,两个人互相揭短,说的话不堪入目没过脑子,结果被她心里偷偷爱慕的男人给听见了,被他撞了个正着。她没脸在哪儿继续待下去,就匆匆回了大厅;被家族中跟她一起过来的长辈训了两句,说她天天毛毛躁躁的一点样子都没有。她一气之下,就跑到了这边来,想要找个能和自己站在同一阵营的人,哪怕会遇到张子圆她也认了,她心里实在是难
受;结果又在这个破队伍里被撞倒了,脚上那双她特别喜欢的高跟鞋还被踩了好几脚,后来她怒不可遏冲出去要算账,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要被迫道歉,结果好不容易做了心理准备道了歉了,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女人,又开始装模作样的说一些鬼话。
她恼怒的盯着郑书意,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难堪,让她本来就不太能控制的好的情绪像火山喷发一样爆了出来,她被这么多人看了笑话,现在居然还有人想要拿她来做筏子,给自己立名声,想踩着自己往上爬,行啊,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她怨恨不已,无数的怨气在她的胸中缠绕翻滚,她一步迈下去,就想要往郑书意那边冲过去,甚至想跟她拼命。一开始就说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
被这样的怨毒眼神盯着,郑书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她不敢面对这样的眼神,回避了去。在这个时候,名满整个上京城的才女郑大小姐才好像回过神来一样,理智复苏。想起了自己刚才冲动之下说了什么话,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一脸不可置信,“我,我我刚才说了什么。我我我我,我只是随便说说,我本意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解释啊……”就好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她,她是被人夺舍了一样。
什么东西!
见状,那些看不惯她的人更加看不惯,
原本以为她就是个伪装出来的淑女罢了,虽然讨厌,但是总归来说也没有损害到人家的利益,厌恶的情绪不是那么浓厚。但是现在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怎么,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还想要不认吗?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哪里还能收回呢。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就像刚才上官云一样。
哪怕你是什么天上地下第一才女,也要遵守这个规则。甚至被民生所束缚,你需要更加谨慎小心才是。这么口无遮拦,信口雌黄的,活该你受罪。
话说出去了那就大大方方的,人顶多看你个笑话,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你现在玩这一出,那就怨不得别人在心里鄙夷你了。瞧瞧这做的事儿,这么小家子气。难怪家族上不来,只一心想着靠着裙带关系,全族上下没一个得用的,男人不顶天立地,女人也不扛起一片天,全是说话不中用的鼠辈。
和这样的家族共事,他们还嫌丢脸呢!
谁能想到,就在郑书意说出这两句话的一来二去之间,居然能产生这么恶劣的影响,郑家的声誉一落千丈都不止。郑书意后来的弥补不但没有起到她想要的效果,反而起了反作用,更加激怒了上官云。她气得恨不得冲出去撕了郑书意的嘴!
结果她才刚刚迈了一步出去,手臂就被人给拉住了。拉住她的那只手,很冰。甚至在夏末的这个天里冻了她一个激灵。
很神奇,也很奇怪,她心口冒出的那股无名的火,一下子就被冰的收回去了不少。她不耐地回头,“谁!”
是沈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