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被父亲笑话,宁暄枫嘟嘴不满。
“我做不出第二个。”
瞧他可爱之状,宁寒望笑容,愈慈祥。
“为何做不出?”
宁暄枫怨气冲天,道出实情。
“为缝香囊,我双手被扎,满是针眼,疼痛难忍;为采兰草,我深陷险地,差点回不了府。”
“这是天下独一份,承载我的无私付出,第二个香囊,即便做出来,意义也是不同。”
宁寒望一把揽他入怀,仔细安慰。
“好好好,枫儿辛苦,为父甚是心疼。”
宁暄枫推开他的怀抱,颐指气使。
“既然心疼,就快为我做主,责罚我哥,令他交出香囊!”
宁奉哲做出百口莫辩的样子,欲哭无泪,惶惑无助。
“我没有盗取,何从拿出香囊,交给你?”
“说要搜身,我已然遂你心愿,而后,又说搜查居处,我亦随你心意。与我相关之地,四处不见香囊,你还要横加指责,构陷是我所为。”
“二弟,你到底在找香囊,还是在刁难我?”
宁暄枫想不到什么计谋布局,心思唯是单纯,由着宁奉哲摆弄,无察无觉。
“平时,你如何欺凌我,我全不在意。但若,欺负我家娘子,纵是豁出性命,我也要刁难你!”
宁奉哲特意强调一问。
“所以,你承认刁难?”
宁寒望忆起这一年,被人刁难的惨状,神情面色,与长子毫无差别。
宁暄枫骄横气扬。
“嗯,承认。”
“你奈如何?”
宁奉哲巧妙言辞,推进下一步。
“不顾兄友弟恭,派人数次搜查我的居处,你简直不可理喻。”
“为何一味盯着我,不去搜寻宝璞居?说不准,是你自己随手放在一处,不小心忘却。”
宁暄枫语气笃定,否认他的猜测。
“不可能。”
“佩兰香囊,我收藏锦盒、日日珍看,从不放在别处。”
宁奉哲换而言之。
“或是下人乱放?”
宁暄枫继续否认。
“我吩咐在先,谁敢乱动?”
宁奉哲申辩愈切,凄然泪下,格外惹人哀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