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同病相怜。
她重新往后台去,步子放得很慢,眼神泛红,放空,又透着一种死寂。
骆槐想过自己的婚礼不顺,没有亲朋好友在,叫人笑话。
叫邢家真少爷厌恶。
毕竟她是假货。
唯独没想到是邢裴两家合力欺骗。
是裴元洲也选择把她架在火上烤。
是真少爷怒砸场地。
是更多的嘲讽。
骆槐的思绪很乱,又很清明。
这个婚她不结也得结,婚后的水深火热可想而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没看到那个养女瞧见邢彦诏砸婚礼时的样子,都要哭了,人太多又不敢真的哭,憋屈得啊。”后台里传来女生们谈笑的声音。
是裴悠悠的伴娘们。
“裴小姐,幸好你叫我们把外面的事故意说大声点,把你家那个养女引过去,不然还看不到这么精彩的场景呢。”
“邢彦诏真是凶残,叫人害怕,也幸好你还是和邢总共结连理,不然我们真怕你被邢彦诏欺负,他连邢总都能踢进医院,你这个身板哪里受得了。”
“谢天谢地,好在你们家还有个养女,养女千日用在一时,她也算是有点价值。”
话里话外都不把骆槐和邢家真少爷放在眼里。
裴悠悠听得直笑,得意地说:“我当然只会嫁给政屿哥,政屿哥长得帅人温柔,又有本事,最重要的是政屿哥很爱我,你们不知道他一直随身带着我们亲笔签名的订婚书呢。”
豪门千金婚姻不自由,多数都会走上家族联姻的道路。
像裴悠悠这样联姻对象又是相爱的人,最让身不由己的千金们羡慕。
羡慕之声和羡慕的神色,叫裴悠悠越高兴。
她抿唇笑得甜,又说:“再和我说说骆槐看见邢彦诏砸场地的脸色呗,你们不知道她在裴家多欺负我,抢我多少东西呢。”
有人又要说起来。
骆槐迈步进去,不合脚的高跟鞋每走一步脚趾都挤得很疼。
众人见到她,立即噤声。
“骆槐姐,你回来啦。”裴悠悠眯笑着双眼。
她从不把骆槐放在眼里,刚才的话听不听到都无所谓。
骆槐又不敢得罪她。
“哎呀,眼睛这么红,哭过啦?”她起身过去,量身定制的婚纱和精致的妆容,一下子显得骆槐没了神采。
不过骆槐的脸蛋和身材摆在这,没神采也叫人嫉妒。
裴悠悠隐隐不悦,不是要化妆师的徒弟把人画丑吗?
怎么还是画了个淡妆。
还有特地买大的廉价婚纱,怎么还是收腰的?
瞥见骆槐腰后的夹子。
哦,原来如此。
鞋子也是特地拿小码。
怎么不见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