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政屿膝盖隐隐泛痛。
“大哥,你吓到大嫂了。”
这句话果然有用。
邢彦诏身上的戾气都收敛不少。
他回头,见小姑娘怯怯的,放轻声音说:“没吓你。”
“不是。”骆槐却摇头。
眼泪扑簌簌地掉。
她以为自己的心彻底死透,没想到还是会被一句“不喜欢才舍得”鞭尸。
裴悠悠骂:“你还有脸哭!装什么可怜。”
“你哭的少了?”骆槐忍无可忍,红着眼眶说,“哪里不如意就哭的是你,最没有脸说这句话的是你。”
她迈步离开。
邢彦诏伸手指了指三人,仿佛在说你们等着。
抬脚紧随其后。
骆槐越走越快,眼泪也越掉越狠。
邢彦诏伸手去拉,被一把甩开。
闹脾气了。
他二话不说又把人抱起来,抬脚一勾,房门砰一声关上。
“放我下来!”骆槐窝在他的臂弯里,挣也挣不开。
“再乱动信不信立马上你。”
骆槐立马静如鹌鹑。
吓得眼泪都不敢掉。
两手立马捂住自己胸口,手指紧紧缠着。
紧张,惶恐。
弱小又无助。
邢彦诏把人抱进主卧。
入眼都是红双喜和大红喜被。
他改为单手抱人,另一只手掀开被子,把人丢进去。
一想到骆槐是因为裴元洲而哭就生气。
又大又软的床凹陷下去。
骆槐躺在那儿,小得可怜。
她怔怔望了会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灯,暖黄色的光线并不刺眼,眼角的泪水悄无声息流了又流,不知疲倦一样。
胸口上交缠的手渐渐松口。
好像认命一般。
她缓缓闭上眼睛。
邢彦诏站在床边,什么也没说。
良久,空气中响起啪嗒一声。
他熟练地打火,点烟,倚在门边吞云吐雾。
淡淡的烟味混合着酒意,骆槐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