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手机上不知道从谁那里威逼利诱(?)来的“证词”截图,松田阵平笑的是一脸不怀好意;而降谷零简直都快气急败坏了,扑上去、揪住某卷毛、当时就跟他在客厅的地毯上打作了一团。
“……”
又来了又来了!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等正事儿都说完了再玩儿呢?!
看着面前那俩你一拳我一脚、又吵又闹、加起来顶多5岁的“大龄儿童”,黑泽凛当即露出了半月眼、并决定让自家小咪在晚餐时给他们一人上一杯青椒特饮。
……
先不说松田和降谷在拿到那杯绿油油的“特饮”后、齐齐惨白下去了的脸色,就说用餐完毕后,他们总算是可以把之前没有聊完的正题继续下去了。
“说实话,那个女人、给我的感觉是非常危险!”
“不单单是因为她为了从我手中夺回棋子、不择手段的在牧场地下室里暗算了我,还因为她在大巴车上的一段发言——”
“‘说到乌鸦,就会让人联想到那种阴暗狡猾、喜欢聚集在一起结队行动又难以接近的人,给人以一种非常不好的印象……’,我记得她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虽然后来她又加了一句转折的话以作掩饰,但她一开始的神态什么的,真的是很让人毛骨悚然啊,有没有?!”
某公安头子先是惟妙惟肖地给黑泽凛他们表演了一下若狭留美说这段话时的表情和语气,然后又对此做总结式的发言说,“我觉得吧,也许当年她勉强还能算得上是混乱中立,但现在、十七年过去了,她的立场到底变成了什么鬼样子,真的是很不好说啊!!”
“啊,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谈崩了、大家以后还是各干各的!”
“反正我们找她,无非是想让她这个案件的当事人帮忙确认一下朗姆的真身。不管能不能合作,她总归不可能倒过头来帮朗姆对付我们,不是吗?!”
黑泽凛先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接着,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他突然又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降谷零、问,“呃、话说那个朗姆,他……应该不至于只一个照面就被浅香给干掉了吧?”
……
那必须是不至于啊!
因为作为组织名义上的二把手,朗姆他根本就没打算真身上阵啊。
即便是boss一直在拿十七年前的那次失误斥责他、催着他赶紧把事情彻底解决,但,已经为此失去了他那只过目不忘的左眼的朗姆,在对待浅香以及某些姓赤井的敌人上面,可以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审慎与小心。
是,他是相当迫切地想要解决掉浅香这个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污点不假,可,谁规定了这个问题非得自己亲手去解决?
所以,在判断出帝丹小学新调来的那位名叫若狭留美的——眼神不怎么好、人似乎也有点冒失的女老师,大概率就是当年害得自己栽了个大跟头的阿曼达的保镖浅香之后,他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打给了某任劳任怨的-killer。
然而,让朗姆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说到自己有个目标需要交给行动组去处理时,琴酒却是直接告诉他“目前行动组的所有人都在国外出任务、最快一个月后才能回霓虹”——言外之意就是现在没工夫搭理他。
这样的答复,对于向来将“时间就是金钱”挂在嘴上的朗姆来说、简直是一点都不能忍,于是他当即就没好气地大声嚷嚷道:
“全在国外?你糊弄鬼呢!”
“我跟你说,我这边的任务比较急,你赶紧把基安蒂和科恩给我叫回来!”
“……什么?你让我先把临时抽调人手导致任务失败的罚金给掏了?!不是……组织的任务、什么时候规定的还要往出掏失败罚金了?”
“哈?你们现在做的是——暗网上的赏金任务?因为后勤组让你们自己解决弹药补给的问题??你们这是……诶、喂喂,琴酒、琴酒……”
自己这边话还没说完呢,结果电话就被某-killer很是不耐烦的挂断了——朗姆这叫一个气急败坏,立刻就想去找boss告状。
可,简讯刚编辑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味儿了:自己一组织的二把手,怎么除了找boss告状以外,就再没有别的什么能制约住行动组的手段了呢?这很不对劲啊!!自己的权力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架空了的呢?
啊,是在上次,boss因为我跟白兰地“竞争”的事情、敲打完我之后,一点一点开始的!
boss这是——
不再无条件的信任我了吗?!
这一发现,让朗姆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不,不行!我必须要做点儿什么了!!
我不能让白兰地那个小人爬到我的头上,我必须要尽快挽回boss对我的倚重和信任!
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自己加装了义眼的那只左眼,朗姆这一瞬间、在脑海中想到了很多事情,而最后却最终定格在了一个不甚清晰的(女人的)照片上——
“boss啊boss,你这是在逼我孤注一掷、吗……”
看了一眼自己办公室墙上绘着的那幅暗红色的乌鸦纹饰,他神色晦暗的低声喃喃道。
十七年前的真相(8)
再说r组那边。
虽然是已经确定了若狭留美就是当年的浅香,但黑泽凛他们却没有立时就去跟她进行摊牌和交涉——这,除了有当年黑田兵卫跟对方之间的那点子误会之外,还因为有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找上了他们。
……
“赤井、玛丽女士?”
一方面是诧异i6这位素来实力强悍的王牌探员居然也会着了别人的道——直接缩水成了一副初中生的样子,另一方面也有点好奇她为什么敢这般堂而皇之地就跑到自己家里来了,于是,在礼节性地给对方倒好茶水后,黑泽凛也就直截了当的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