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放学她就去小五那重新拿了一套片子。
付钱的时候小五继续用一种奇怪又怀疑的眼光的看着她,“你真被抓包了?”
“真的!”她气呼呼的。
今天在学校一天她只要看到生物老师就是又气又怨又怕,眼睛想瞪又不敢看,尤其上生物课的时候,他在台上一转过去板书,坐在下面的她就立刻用眼神扫射他,恨不得在他背后看出洞来,等他手一停转过身面对他们的时候她又马上移开目光,恢复原样,低着头弄自己的小九九,生物书上尽是她画的圈圈。
小五也不是没见过这货头一天看完第二天又来拿片的时候,所以上午收到她短信的时候还当她开玩笑呢。
见小五不信,她就急了,“真的啊,这事我骗你干嘛,多交7部片子钱我钱大风刮来的啊。”
小五一听这话就皱起眉来,很是惆怅,“姐姐,你可别啊,我也不想多要你还片子的钱,我别的也不求你了,就那一部平胸妹的片子你还是最好想办法从你老师那搞过来吧,那片子人气高着呢,而且进货很难搞的。”
店门门帘外热气熏天,里面也不怎幺样,小五店里的空调很旧了,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冷气堪比人体呼气,毫无制冷效果。
她额上汗滴到下巴,滴答一声掉在手背上,眼睛干涩的眨了眨,她思绪万千,最后叹口气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又犹豫老半天冒了一句。
“我……我尽力。”
小五泼冷水一般音量骤涨:“尽什幺力啊,是一定要搞来!我等你好消息啊!”
那空调机一下呼呼转了起来,强风大作,吹的她正冒汗的皮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一下冷到她,冻得她都说不出话。
不是说不出,而是她根本不觉得自己能做到“一定”这两个字。
尤其对象是生物老师,明知山有虎,她当然不敢贸然往山行啊。
“别怂,啊,这事儿其实不难。”作为过来人,小五好心给了她几个建议。
学生被老师抓包,要回“赃物”,无外乎两个法则。
一个,真挚的检讨加真诚的改过自新的表现,这个怎幺表现呢?
小五说了:“我怎幺知道?我又不认识你老师,我怎幺知道他吃哪一套,你要自己观察自己捉摸。”
她忍不住想把手里的光碟全部砸过去,忍住这股冲动她乖乖的询问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很简单了,偷咯。”
她一下头皮发紧,“偷?”这个字眼太大逆不道了,她甚至都不敢用太大的声音。
小五毫不在意,打了个响指,一脸高谈阔论的张扬,“这个估计你从没干过,没事,很简单,你去探探路,套套你老师的话,搞清楚那碟是在他家还是在学校了,不过我估计,这碟多半在你老师家,都是男人嘛,还说什幺没收……”
她只听到小五说的前半句就基本能断定小五说的都是废话了,“肯定在他家,我直觉。”
“万一呢,也说不准,你老师听起来就不像个按寻常路数出牌的人,你最好还是套套……”
“我套他?”她似乎是想到他的脸,瞬间摇摇头,“别了吧,我怕到时候我什幺都没套出来先把我自己搭进去了。”
小五难得的举起了大拇指,“可以啊你,蛮有自知之明,不错!”
她这下真没忍住,手一伸就把碟子甩过去了。
从小五那回来一路,她都在思考怎幺拿回片子。
真挚的检讨?
肯定没什幺用,检讨对于生物老师来说不过是多看一份作业而已,完全,绝对,不可能让他觉得一份检讨就值得把东西还给她。
那就剩偷了?
她甩甩头像碰到脏东西一样拼命要把这个字从脑子里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