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朝乔曼动手,都没有什么的。
可当着督军和朱乾川的面,差点把乔曼踹死,这孩子简直是把自己往死里作。
朱家上上下下想保她,只怕也保不住啊。
督军平日里,最厌恶仗势欺人之徒。
上个月海关总署副署长的儿子,看中一个清白人家的女郎,强行抢回家把人糟蹋了。
女郎是个烈性子,回到家就用一根白绫上吊自尽。
这件事被有心之人捅到督军那里,督军当时就废了副署长儿子的第三条腿!
“眉洛,你刚才还提到傅安安,傅安安是少帅府的前少夫人,乔曼厌恶嫉妒她,阴谋诡计对她出手,你个傻孩子,你掺和什么,反而弄得自己一身伤?”朱太太越说越伤心。
嫁给朱宗昆后,她前面生了个儿子,十年后,盼星星盼月亮,才生下了朱眉洛。
看成眼珠子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养成她骄纵刁蛮毫不讲理的性子,在整个海城上流圈横着走。
谁知道,突然闹这么一出。
名声臭了,还背负杀人的罪名。
督军眼底不揉沙。
朱宗昆保不了,谁也保不了她。
朱眉洛一只靴子都踹掉了,可她还在疯狂大笑。
笑声中透着强烈的心酸和痛苦,唯独没有后悔。
“姆妈,我没错,错的是傅安安,运气太好!我和乔曼把每一个细节都谋算到完美,万万没有想到,还是被傅安安逃脱了。”
朱眉洛自知嫁给厉枭无望,破罐子破摔,什么话都往外吐出来。
朱宗昆听得直皱眉头,心想还是以往太娇惯了,二十多岁的人,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相比心思深沉的乔曼,差得太远。
难怪两人一起合谋对付傅安安没有成功后,所有脏水都泼在他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儿身上。
乔曼却把她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督军,是我没教养好眉洛,贻笑大方了!”
朱宗昆尴尬看向厉枭,厚着老脸求情,“督军,眉洛还小,心直口快没坏心思,你也听到了,整件事全部由乔曼一手策划。
她要对付傅安安,反而拉眉洛下水,该死的人,是乔曼!至于眉洛……”
朱宗昆咬了咬牙,忍痛大出血,“我自罚十万块大洋,免除眉洛承受牢狱之苦,明天,不,今天下午我就送她出国留洋。”
免得一不留神,祸害全家。
“朱小姐偷窃机密文件在前,打击报复杀人在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厉枭脸色冷沉如铁,把老宅院的平面设计图和盖了督军办公处公章的手逾公文递过去,丝毫不通融,“来人,把朱小姐关到警备司监狱去,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如果不是他早就命令沈逸风布置好各方人手,衣衫不整和这堆男人尸体睡在一起生不如死的,就是傅安安。
朱眉洛胆敢联手乔曼算计傅安安,就要做好被人反杀的准备。
“是,督军。”
警备司司长正了正脸色,朝几个强壮的警察挥了挥手。
几个警察走上前,如狼似虎把朱眉洛拖上汽车。
朱眉洛终于慌了,两腿软,瘫倒在车厢里,哭着喊道,“阿爸,姆妈,救我,我不想坐牢……”
厉枭眸光一厉,掏出腰间配枪,对准车门开了一枪。
砰。
一声巨响。
朱眉洛吓得立即止住哭声。
与此同时,法国医院里。
朱乾川站在抢救室门口,来回踱步,满脸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