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王谏大呼,想要起身追赶,身后却像压着一座山,怎么也爬不起来。
忽然,他身体一震,猛地睁开了眼。
是个梦!
……不对!自己后背确实压着东西!
他吃力回头看去,只见背着几口大袋子,袋中灌的应是泥土。
这都压不醒自己?是那麦麸有问题?!
“父亲!”
王谏想起了父亲的托付,反应了过来:有人要杀自己,却又不敢做的太明显。
而且下手之人万般心急,片刻都等不得……
王谏欲起身呼喊,头颅侧了侧,只觉黑暗中有眼睛在盯着自己……
就这样喊,自己能见到秦度吗?
他伸手在四处摸索起来,捏住了一根细草杆,挥向悬着的油灯。
砰!
油灯落入草堆,火苗立时蹿了起来。
王谏这才敢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营中有专门的防火哨,听到动静便第一时间赶了来。
才刚走出京城地界便起火,秦度本人也被惊动,匆匆赶来。
“王谏?”
“秦将军!”
王谏仓皇跪倒,指着那一堆泥袋:“营中有人杀我,他们先是在麦麸里下了药,又将此物压在我背上,使我沉睡而不知。”
秦度蹙眉,思索之后,道:“我知道你是大家公子出身,吃不得这营中之苦。可你须知道,你能吃这苦,还是天子和殿下开恩,不要使这些手段来逃避。”
“在我这里,不和你讲什么并州旧谊!”
王谏没再废话,将贴身存放的信件取出,双手呈给秦度:“我有一物,请秦将军览后呈于六殿下。”
秦度将信将疑,打开信看了一眼,当即脸色大变。
“快!备马!”
“秦楚!你将王谏带到你那去,务必看好他!”
“是!”
周彻被惊醒时,已经要天亮了。
拆看来信后,周彻立马精神了起来:“这信还有谁看过?”
“说是只有秦度。”
皇甫韵说着,也开始看了起来,目有惊色:“王宸这是何意?”
“殿下!”
正此时,魏仲文披星而来:“王公死了,死在回乡车中,面带笑意,未见任何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