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荒凉的永安侯府挂上了白灯笼,更显凄凉,阴森森的。
宋元春竟然也出奇的不喊不叫了,像是知道生了什么事般,呆呆的看着那一副黑漆漆的棺材。
“可怜的女儿啊……呜呜呜。”刘氏擦着眼泪,几乎肝肠寸断。她可怜的元惠怎么会遭此毒手?究竟是谁害死了元惠!
永安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从前在京城树敌太多,可也不至于杀人吧?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已经报案,刑部受理,可真相遥遥无期……
宋玉衍作为弟弟,只是派人送去了花圈,没有出面,他也不会出面。
宋元惠残忍害死了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她的今日,完完全全是咎由自取。
苏姗灵来的时候,刘氏差点哭晕在棺材旁边,她搭着婢女的手走上前去,故作伤心,“伯父伯母,节哀顺变。我没想到这种事情会生在元惠身上。”
听见陌生的声音,永安侯和刘氏都抬头去看,他们两个看见苏姗灵,刘氏便问:“请问姑娘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元惠曾与我情同姐妹,听到她被人折磨抛尸在街上,我真的感到痛心。我还听说,她的脸都被刮花了是吗?”
刘氏点了点头,鼻子哭的通红,没听出来苏姗灵话中的嘲讽。
苏姗灵惊讶的捂住嘴巴,“真是太惨了。”
“姑娘,你有心了。”刘氏是真这么觉得,之前宋元惠在京中有不少好友,可是现在元惠出了事,又有谁开看望过呢?
那些人,都是假心假意,恶心至极!
所以刘氏看到苏姗灵是情绪激动的。
“伯母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天黑夜冷,伯父伯母不要着凉了。”话落,苏姗灵就离开了灵堂。
在走下台阶的那一瞬,苏姗灵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她只是来看看宋元惠死透了没有。
现在看来,确实是死透了。
妹妹的仇已报,可是她永远的失去了妹妹。她也要让宋元惠的家人尝到同样的滋味,失去至亲的滋味。
苏姗灵上了马车,闭了闭眼,泪水缓缓滑落。
京城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戚年带着邹云容金小姐去吃了戚记铁锅炖,中午吃完又在悦丰楼定了个包厢,这也是戚年头一回去悦丰楼吃饭。她觉得吃饭不再贵,在于好吃。哪怕是一碗普通的素面,都胜过这些大酒楼。
吴丰亲自接待,笑容满面,“哎呀戚掌柜,真真是稀客啊!楼上请。”
戚年点点头,跟着吴丰上了二楼。
邹云容和金小姐努力保持着镇定,她们怀阳县确实没有像悦丰楼这样的大酒楼,特别的华丽,伙计都不知道有多少,一时之间看花了眼。
吴丰打开包厢门,还是笑眯眯的,戚年能来他很是高兴,毕竟这可是他的财神爷啊!就学的那几道菜就让悦丰楼客人更多了,他都不敢想再学几道,能让悦丰楼生意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