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将军果然是一片赤胆忠心。这是明公赐给你的拂尘。”
一柄金丝边的拂尘递上来。
葡勒再次下拜:“多谢明公厚恩。明公天下至尊,葡某岂敢以手就之?”
他转过头,“玉致,这是明公给我们的赏赐,你一定要好好收起来,悬挂在我的卧室里,我早晚要各拜一次。”
蓝玉致上前,毕恭毕敬地接了拂尘,心里几乎要爆笑出声。
葡勒已经接了拂尘:“我虽然见不到明公,但是,见到他所赐的东西,也跟见到他本人一样。威严如仪,尽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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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见葡勒竟然如此恭敬,喜得大声道:“果然,这天下,还是蒲将军是至诚君子,主公没有看错人。”
“来,请使者大王进去休息。”
二人一边客气,一边往里面走。
使者一行,极力环顾四周。
但见叶城内外,一派萧条,甚至还有些牛羊在街上跑。残兵老将们稀稀拉拉的,赌博之声,不绝于耳。
这一晚的宴饮,超级丰盛。
但是,得以出席的,只得几名地位十分尊崇的高级将领。
席间,蓝玉致听得分明,王浚果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背叛晋朝,登基称皇帝了。
使者酒足饭饱,醉醺醺地拥着葡勒送的七八名美女回到了贵宾驿馆。
蓝玉致一直陪在葡勒身边,到宴饮结束回到屋子里,不但不觉得疲倦,反而非常新鲜。
她拿了那柄金丝拂尘,还煞有介事地挂在葡勒的卧室墙壁上,走远几步一看:“先生,你莫不成真的要早晚参拜这柄拂尘吧?”
葡勒哈哈大笑,一拍桌子:“明年三月,必然生擒王浚。”
蓝玉致算算时间,现在已经是腊月了,岂不是很快就要攻打王浚了?
“先生,上一次枣嵩之计策,王浚岂可不防备?”
“玉致,你有所不知,正是这枣嵩使坏,反而成就了我们。”
原来,枣嵩是王浚手下第一等的大臣。酒席之间,忽然算计石宣英等人,彼此之间,本是差点翻了脸,事后,见石宣英等逃走,便故意说是买来的丫鬟使坏。葡勒当然装成糊涂,他们见葡勒依旧不敢动弹,甘愿忍受了这一个暗亏。
这一回,又派了使者来,但见叶城空虚,力量非常弱小,更是放心大胆,葡勒此人实力不足,肯定要投靠王浚。
王浚不甘人下,早已存了不臣之心,其先后和鲜卑和乌恒两部人马结盟,又先后发生了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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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浚不甘人下,早已存了不臣之心,其先后和鲜卑和乌恒两部人马结盟,又先后发生了分裂。西现在急于称帝了,当然生怕他们忽然生了异心,反攻打算。
当日石宣英等赴枣嵩盛宴,虽然最后发生了大变故,但是,王浚派出的亲信,可是把石宣英那番话,原封未动地转告了他。当听得“自古胡人只能做名臣,汉统为帝君”时,王浚立即就如吃了一颗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