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大伙想上去拉架时,他用自己又高又壮的大块头把三个男人挡在后面,扯着一抹笑在旁边看好戏。
林渊北打累了,用手肘抵着男人的喉咙,粗声的喘着气,等稍微恢复过来平静后,冷着眼问,“谁准你翻我东西的。”
被他抵在地板上的男人被打的有些懵,但这个懵不仅仅止于身体上的疼痛,更多的是心里上的。
众人皆知,包括他们每天亲眼所见的,林渊北都算的上是他们见过最有礼的人,从来没和别人发生过什么争执,就更别提去和别人打架了。
他结结巴巴的回,“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里面是那种东西,但还是看见了,即使是只看到了一个边角,但成年人该有的常识让他不要动脑就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林渊北抹了抹头上的汗,把他往墙角一推,自己翻身倚在窗边,驾着腿,冷眼喘着气,跟他平时的模样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要是陈景看到他此刻如此颓废的样子,估计又得指着他的鼻子骂女人都是红颜祸水。
尤其是郝佳这样的女人。
高宇锋看他似乎没了继续打的意思,倾身向前弯下腰,拽起那人的领口,把他甩了出去,站在门口还大咧咧的骂着,“你他妈下次再敢乱翻人东西,老子把你吊给打烂了。”
粗俗的言语频频吸引经过的人的回头,他连着隔壁那几个一起给赶了出去,然后大门“砰”一关,将自己和外面隔绝,屋内就这样陷入了一片安静,只有午后的阳光静静地照进来,没了夏日里的燥热。
他转头看了看依旧坐在地上的林渊北,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以同样的姿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从里面抵出一根,递给身边的人,问了一句,“抽嘛?”
林渊北接过。轻车熟路的用打火机给点着。
高宇锋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静语不言,这一天他接收到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现在看见林渊北抽烟都没什么觉得该大惊小怪的了。
是啊,还有什么能比看见那种画更能让人吃惊的呢。
高宇锋从小就一直都是成绩优异的尖子生,所在的学校基本没什么美术生,他也不懂其中的行行道道,只知道有一次不知道是谁以讹传讹,传出什么学校里有个专门的小房间,每天关闭者就是给艺术生大家脱了衣服大家互相画,当时他还插了一句嘴,那男生不得爽死。
一句玩笑话引得后排的男生都笑了起来,不过下一秒大家就忘记了,又投入自己的紧张的学习生活之中。
毕竟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说来调侃,甚至造谣几句,都觉得无可厚非。
他慢慢的在脑海里回忆,又想到了自己刚才在拍下那个画板之前看到的一丁点,暗叹这郝佳真是能闹的主,不过事情发生都发生了,也无法去改变。
他用脚踢了踢身边的林渊北,冷淡的问道,“这画是谁给寄来的?”
林渊北吸了一口烟,外表很平静的说道,“她前男友。”
袅袅的烟雾在他面前升起,挡住了高宇锋看着他的视线,不过他知道此刻林渊北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如果不出他的意料,这一定是一个忿忿不平,见不得人好的前男友前来碰瓷的事。
这事儿怎么说呢,就跟粘上了一个狗皮膏药似的,明明跟自己没关系,还要时不时的被他给恶心着,可也确实没办法。
高宇锋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林渊北的肩膀,想安慰他一句,突然身边的人电话响了起来,他看着他不理睬了一会儿,在铃声跟催命符一样响个不停,最终不得不接下时,凝神也听着。
电话那头是个有些沙沉的年老的女人声,在叫了一声“小北”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可就是不说话,高宇锋等着急了去看当事人的脸,他的脸乌云密布,能清晰的看见看见太阳穴那儿凸凸的跳着,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一刻。
果不其然,伴随着门被“哐铛”一声推开,传来巨大声响的同时,那个上一秒还坐在地上的男人已经跨步奔了出去
林渊北把车停进了车库,关上门,跑进客厅,在路上,他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了女人的争吵声,不像一个人在说话,倒像是两个人。
那其中一个无疑是她的母亲,那另一个
他沉眸往里面走去,在大门处,就看见背着包的郝佳笔直的站在他母亲的面前,桌上还是放着一副她的画。
因为家里今天全是女人,林慷平不在家,褚兰就那样毫无遮挡的还在大家的面前,画上的郝佳没穿衣服,不过将私密处全部遮挡起来,能看见漂亮的脸蛋,修长的脖颈,结实紧致的大腿,一切都是呈现着最美的姿态,可此刻的褚兰却无法做到用看美的眼睛去欣赏她。
她用那双明显哭过的眼睛去看着郝佳,在一阵沉默之后,站起来厉声斥责道,“原来你不仅是个不会下蛋的鸡,还是个不知廉耻的□□!”
这些词从一直都保持着高傲姿态的褚兰嘴里蹦出来有些滑稽,可她好像是真被气着了,连这些最有损尊严的脏话都脱口说了出来。
郝佳没反驳,只是低着头冥思了一会,在抬起,直接说到,“阿姨,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些东西,可我不会跟林渊北分开。”
“凭什么?。”褚兰瞪着眼看着她,额头上平时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刘海,此刻也凌乱的搭在脸上,她没时间去顾及,只一遍一遍的问着: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自己那么好的儿子要去和这样的人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