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被众多目光盯着,而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只是简单被单薄的床单裹着,兰特羞红了一张脸,只得鸵鸟似的把头往安德烈怀中埋了埋。
安德烈闻言一笑,又发觉了兰特的小动作,更是心情舒畅,嘴角上扬的幅度又大了些。
他将兰特往自己怀中按了按,一边加快步伐一边回答道:
“我的战利品。”
距离兰特被安德烈绑上星舰,已经过去了五天。
兰特浑身疼得仿佛被车碾压过一般,目光涣散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星河发呆。
自五天前安德烈把自己掳上星舰,他就将自己带到了他的房间。
从那日起,兰特就没踏出过这间房间。安德烈把他带到这里,对他索求不断。
这五日里,床上,地板上,浴室里,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对于和自己这件事,安德烈似乎颇有兴致并乐此不疲,每次都格外有兴致,兴奋得仿佛吃到肉的狼一般凶猛。
毕竟相较于以往不堪回首的经历,从来不会让兰特受伤、不会只顾自身感受,此外还会在事后为兰特清洗的安德烈,已经算是温柔太多。
只是,照当下的处境,现在的自己,于安德烈而言到底算什么样的存在呢?
兰特翻了个身,思索着。腰腹处的酸痛和下半身传来的不适感让他皱了皱眉。
在这种情况下,很显然的自己算得上是安德烈的俘虏。
可奇怪的是,除了这档子事上的体贴外,安德烈也并不会像对待俘虏一样虐待自己。
——安德烈不仅会提供给自己不算粗劣的一日三餐,也不会让自己待在阴冷的地下室,甚至会在事后为自己擦洗身子并与搂着自己在同一张床上入眠。
可若说自己不是俘虏,那么当初安德烈为何在睡了自己后又要将自己带到星舰上,并只会和自己在床上做那档子事?
面对如今的处境,兰特感到有些迷茫。当初在庄园内,自己为了活下来,才不得不接受安德烈的提议。
但是,为了活下来而得来的现状,与之前在庄园内相比,真的有区别吗?真的有意义吗?
虽说安德烈较之于霍克更为温柔,但两人间的联系说到底还是性。即使逃离了霍克的魔掌,但依然要过着低人一等的生活,沦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
像一只供人欣赏与玩乐的金丝雀,从原来的笼子,被带到了另一个笼子,却始终保持着不对等的主人与玩宠的关系。
假使有一天,安德烈腻烦了自己,他又会怎样处理自己呢?
等到那时,自己会不会重新沦落至最初在庄园的处境,再次过上非人的黑暗生活呢……
思及此,一股悲伤突然涌上心头,既为自己的无助而伤感,又为命运的不公而悲切。
一颗泪珠控制不住地从兰特眼角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嗒,嗒,嗒。”
房间外走廊处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打断了兰特逐渐发散的思路。他赶忙抬起袖子擦了擦眼,隐藏起自己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