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草很有效率,母女两人将喝下一盅热汤说了会话她就像得胜将军一样回来了。
“软蛋一个,才用了两种药就什么都说了。首领,这火药确实是何公子研制出来的,不过他当场就将制造出来的火药毁了,这个男人也确实是何公子的弟弟,不过是继弟,他也算聪明,在何公子毁去配方前趁何公子不备先去抄了一份藏起来。又多多少少从何公子那里得知了一些苍云的情况。就想回来故土称王称霸了。”
“故土?何家不在这里?”
“是,听何一凡说他们的先祖里有人专跑海上生意,在前朝灭亡之前就迁徙去了海外。”
“何一凡得了谁的支持?整个何家还是他这一支?”
“听他的意思是得了他母亲这一边人的支持。”伍草问得很清楚。“何公子的父亲应该是心动的,何一凡所谓的困住何公子就是他们的父亲将何公子派出去办事了,不过从何一凡的话里可以听出,他们的父亲虽是嫡出却并非长子。何公子本事非凡,很被长房忌惮。但是却不知为何并不为父亲所喜。”
桑宜容心下了然,就算搬去了海外,何家内里也和京城这些世家大族没差别,倾轧竞争同样存在。
如果一个受宠的儿子死在这里。大哥的父亲借机生事就有点麻烦,但凡有一点可能,桑宜容都不愿意与结义兄长为敌。
“这个火药的配方除去何一非还有何人知晓。”
“无人知晓。”伍草接话。“我逼问过,何一凡想凭借这个在家族得到重用压下何公子一头。他担心这东西落在别人手里会为他人做了嫁衣,所以谁都不曾告诉过,只让人见识过火药的威力。”
“火药是今晚全用上了还是哪里有存余?”
“没了,他也算有魄力,一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就做了安排,打算将作坊一起炸了和我们同归于尽。”
桑宜容心里闪过许多念头,可不管哪一个有一点都没有改变,何一凡不能留。
不过,也并非无他法可想。
“让可信之人将他看紧,不能让他接触其他人,闹就卸了他下巴,不用对他客气。”
“是。”
这些话桑宜容自然不会全信,必须派自己人去清查一遍才能确定,想着时辰不早遂道:“其他人都去歇息,夏儿也去,伍草留下。”
桑夏起身,“娘也快点歇歇,此事不急于一时。”
“娘心里有数,去吧。”
伍草去将门关上,“首领有话要吩咐?”
“你能不能做出一种让人失去记忆或者头脑紊乱相当于疯了的药?必须要绝对不可恢复,任何大夫都治不好的,他们那里的情况我们不了解,切莫小看了便是。”
伍草眼睛一亮,奉命研究毒药什么的感觉太好了。
“我手里就有,还是在古溪的时候做出来的,不过在那里找不到人给我试药,不知道药效如何,首领,允我拿何一凡试药?”
“记得留下他的命。”
伍草顿时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属下一定给他留一口气。”
何一凡成了什么模样桑夏没有理会,只有当了皇帝才知道坐这个位置真的一点也不轻松,有太多事要做了,随时还有各地呈上的折子送过来,她经验不足,批阅奏折远没有桑宜容那么快,比先皇也要慢上许多,一天有一半的时候都呆在了御书房,剩下的时间还要分出一半去向娘讨教或者看书充实自己,走路都是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