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个人盯着哑婆,别让她寻死。”
必安一阵错愕,眯着眼盯着富然,这些都是她说的,爷现在倒是相信她,连怀疑都不曾。
为何还要怀疑哑婆。
真正可疑的人不正是她,卫国公夫人吗?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富然挑了挑眉,必安对她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此时怕是在想着她比哑婆还要该死吧。
必安正要说话,现国公爷正盯着他,他震了震。
“属下立刻就去。”他匆匆走了。
富然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我想着,若是哑婆死在国公府总是不好,说不定,会以此为由,让御史台弹劾国公府。”
魏玄眸光一闪。
“你懂的还不少。”
“一点点地学,人活在世上,总要不停地精进。”她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不怎么样的笑容来,“幸好国公爷是个明理之人,不像林护卫,一旦认定,便将一个人永远的盯死。”
必安的心思除了瞎子都能看得见。
“他不过是性子太直,你倒不必在意。”魏玄道。
富然没再辩说什么,必安是他的近侍,自然与他亲近。
她与他的之间的关系,完全谈不上亲近。
“国公爷说的是。”她福了福身,带着雨滴也先回房了。
与魏玄说话,她尽量让自己不要感觉到压迫感。
但他是个权臣,位高权重,功劳赫赫,一个自小就是国公府长大的公子,周身的气息本就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她已经一次比一次淡定些。
“夫人,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有些白。”雨滴担忧地道。
富然摇了摇头。
她没事。
“我有点担心哑婆,她孤苦无依,或许,求国公爷帮她救她侄儿,不过是抱着微薄的希望,或许,在她的心里,她的侄儿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
所以,她也不想活了。
哑婆年纪大了,生命中唯一的希望被扣下。
她与打过交道,虽不是面对面的,可她知道,不是个手软之人。
她侄儿一家,落在手中,只怕早就凶多吉少。
富然蓦然想起,她的兄嫂还在的手上。
程江一直没有更新的消息传过来。
也不知道他们情况如何。
只怕,也是危机重重,生机渺茫。
当晚,哑婆在房内上吊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