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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不行，时间宝贵，我不能都浪费在这。

抛掉一切不谈，我要先去见虞杰和姜也最后一面。

老天爷难得顺了我的意。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姜也正守在虞杰的病房。

分明已经是凌晨，可两个人没有半点睡意。

一个靠坐在病床上，一个坐在病床边，

这齐刷刷地看向窗外。

估计他们两个的心里，肯定都在为我担心吧。

我飘到病床边坐下，心疼地看着两个人。

「小杰，小也，我在这呢。」

「我明白，在没有尸体的情况下，想让你们相信我已经死亡的事实很难，换做是我也一样，因为人都没那么容易相信自己并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可不管你们相信与否，这都是无法逆转的事实。我已经死了，但你们终究要继续过属于你们自己的生活啊。」

我朝虞杰挪近了一点，伸出手去触摸他的侧脸。

尽管无法真的触碰到他，也感受不到他的体温和心跳，但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也很好了。

可就在我的手落下的那一刻，虞杰突然转过头。

看向姜也。

我知道他看不到我，但手上的动作还是倏地停顿一下。

但这次不是担心被看到。

而是希望他能看到。

他要是真的能看见我就好了。

这样至少我能和他还有姜也好好告个别。

可惜不可能。

连犀角香都是假的，其他人好端端的又怎么能看到鬼呢？

“小也姐，梦都是反的，我姐一定会没事的，对吗？”

梦？

看来虞杰这孩子是梦到我死了。

之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每次他做噩梦惊醒，就会习惯性跑到我的床上求安慰。

我就会告诉他，小杰不怕，小杰乖，所有的噩梦都是反的。

因为只有美梦才有成真的可能，除此之外都是反的。

分明是哄小孩子的话，他却一直记到了现在。

姜也知道虞杰想要怎样的回答。

但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了，她肯定没办法再继续给虞杰制造那些虚无缥缈的希望。

否则希望给多了，万一真相与希望背道而驰，虞杰受到的伤害只会成倍增加。

“小杰，我也希望晚晚能平安无事。但现在我们能做的，除了相信警察，和继续等待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姜也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虞杰的眼睛瞬间红了。

“嗯，我明白，我都明白，那我们不谈这个。小也姐，你能和我说说，我姐结婚的这一年，过的究竟是怎样的日子吗？”

“她爬我担心，对我一直报喜不报忧，我大概能感觉出她过的不是很开心，但又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他越说眼底的自责越浓。

“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走上天台，一了百了。要是没有我这个病秧子拖累我姐，我姐就不用在陆家，为了我的医药费而委曲求全了。”

「不是这样的！小杰，你的命也是我的命啊，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了，我从来没觉得你是我的累赘！」

我语气激动地否定，但虞杰却一个字都听不到。

「要是你因为这件事就想着去死，那我一个人也不可能独活！」

不对，我现在，好像已经没有说这句话的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