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商恃不仅喜提两个红彤彤的脸蛋,脑后还喜提了两个用草莓圈扎起来的,看起来极其不对称的小啾啾。
这一看,就是给小孩扎的款式。
可这样原本在小孩身上,会显得稚气可爱的型,却被商恃自己扎的歪歪斜斜,加上他顶着apha一米九七的逆天身高比例,不论怎么看,都会令人感觉到怪异与滑稽。
果不其然,江席玉看到后,眉头似嘲笑的扬了下。
刚才叫助理进来给商恃扎头,那确实是他一时情急,在那种尴尬的情况下,唯一能找的借口。
后面助理进来关上门,江席玉就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怒气,也是毫不客气的,赏了商恃两个响亮的巴掌,这才终于把商恃从身上撵开。
助理站在角落里,那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商恃不仅不生气,还留着一张笑脸,关心问少爷是不是手打疼了。
那一刻,助理就意识到了,商恃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
因为,陌生人打骂他,他会真弄死。
但少爷打骂他,他会真爽死。
甚至现在,为了让少爷能够消气,他特意扎了这个型。
其实刚才在卫生间的时候,助理看他扎的挺好的,非常好看,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扎好又拆了,出来就换成这副模样。
很明显,他就是想逗被自己惹怒的人开心。
虽然那人唇边是没有温度的冷笑,眉宇间也是对他造型的嘲笑。
但在商恃眼里,冷笑和嘲笑,退一万步来讲,那怎么不算是笑了呢?
只要笑了,那就行。
商恃暗想,江席玉应该没有这么生气了。
但他试探性的凑上去时,江席玉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色,反而是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目光审视着他,最后停留在他的脑瓜上,长达两分钟之久。
商恃被那样盯着看,难得感觉到面上有点热,手十分不自然的摸了摸那两个啾啾。心里止不住的琢磨着,是不是真的扎的太丑了?
哈啊,早知道就不玩抽象了。
商恃心中懊悔着,下一秒想着怎么挽回自己的形象。
他也不甘示弱的回望着江席玉,打量着他那张冷漠的脸,此时江席玉脸上的薄怒还未完全消散,白皙的皮肤上带着浅淡的红,如同雪雾中欲盖弥彰遮掩的梅。
刹那间,商恃迷迷糊糊的想起前几日,他因江席玉迟到而等待在医院大厅时,听到那些oga护士们,对偶然一见的,江席玉的评价。
“感觉是很遥不可及的apha呢,要是能和他说句话就好了,他会喜欢什么样的oga呢?”
‘喜欢什么样的oga’这句话,当场就好像化作了长针,扎在了商恃的心口上,密密麻麻的,那是一种令人无法言说的感觉,只知道胸口有点闷闷的,就好像是吃了绿色的草莓,没有成熟却又足够酸涩。
他就不能喜欢apha吗?
商恃心想。
所有人都觉得apha和oga最配,但是怎么办,他就是喜欢这个apha,和那个男人一样,喜欢apha。
该不会这真是有什么家族遗传性取向吧。
都爱好黏着不喜欢自己的a?
出医院的途中,商恃想想,确实没错。
毕竟他骨子里流着那个男人的血,有点厚脸皮,爱黏着看不上自己的a也是情有可原。
就像现在,医院这么大的走廊,江席玉十分嫌弃他走在前面,让保镖围在旁边,彻彻底底的将他排挤在后头。
商恃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慢慢悠悠的跟在后头。
由于他这半个月来,前往医院大厅当石狮子的次数过多,所以很多医院的常客,都和他混了个脸熟,其中上至五六十岁的大爷大妈,下至十几二十的美丽oga和保护欲爆棚的a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