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入病房,关上了门。
为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头。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抱起她的那一刻,那颗心是着急的,可是身体的细胞却在触碰到某个部位的时候,骤然兴奋,绷紧。
就像此时此刻,知道她没事之后,他的身体依然会在触碰到她的时候,带着人体最原始的欲望,呼之欲出。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脸。
手很大。
脸也不小,那是一张和她的瘦弱身体仿佛不符合的脸。
她是普通身高,宽骨架,突出的地方很立体,不突出的地方很瘦。
抱她在怀里的时候,已经全然感受了她身体所有的样子,因为平时,真实的样子,都藏在仅仅见过几面的,宽松裙子里。
唯一不宽松的一次,因为距离太远,根本看不太清。
那平日里健康的小麦色,现在是苍白的,冷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是他的初吻,带着天生的爱与细腻,温柔的,轻柔的,他的呼吸洒在她脸上,她依然在沉睡。
他加深了这个吻,仿佛意犹未尽。
她的声音轻柔“秦鹤,我爱你啊。”
他心口一刺,突然离开,怕她醒来。
这算是趁人之危。
秦鹤,大抵是他那个前男友的名字。
沈珏心头重锤砸落,呼吸开始紊乱,是因为这个吻,更是因为这个名字。
他坐在床头,久久不能自已。
他微信给聂慕:帕罗西丁是抑郁症药对吧?
聂慕刚好在值班,秒回:对,怎么,不是你要吃吧?是你的带刺玫瑰在吃?怪不得学心理学,医者不能自医啊,你们有进展了?
沈珏心痛不已:我和她在医院,她昏迷了,洗了胃。
聂慕不明所以:陆白怎么说的?
沈珏心头叹气:陆白说机会给我了,他什么都没有多说,只说让我遵从自己的心。
聂慕全然会意:她连陆白都没放在心上…你这爱情路漫漫,上下而求索~在你家旁边那个医院?
沈珏一声叹息:嗯,离得近。
聂慕看透沈珏:昏迷,肯定不是在你家昏迷的,那是在她家?你怎么进去的?爬楼?真有你的,为爱冲锋陷阵。话说上次是不是你把娱记弄走的,那么实锤的爆料居然没有什么女方信息…
沈珏翻了个白眼:少废话。
聂慕淡然淡定:切,肯定是不碍事你才有空在这里和我废话,解铃还须系铃人,陆白把机会给你除了觉得你人品过硬以外,自然还有其他的原因,你要不要问问陆白的意思。
沈珏再次叹息:算了,他和我打了那么多哑迷,肯定是不想我知道些什么。
聂慕心下了然:也对,病急乱投医,你明天从她自己那里打探打探喽。
沈珏心悬半空:好,麻烦你了。
我追忆往昔,无尽相思,分崩离析,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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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开始,没有结局。
我总是反复梦见你,梦见我们年少青春的日子。
红笺小字,谁会凭阑意。
沈珏很想打开她的手机看看。
他注意看到过,她是右手用食指指纹解锁,并且,他从她拿手机的习惯里,也猜测到了她的密码。
但是他不能,做人最起码的道德底线牢牢束缚着他。
人啊,道德底线太高了,有时候也是坏事。
就像现在,明明爱情近在咫尺,却不能,也不敢触碰。
他锁上了病房的门,准备趴在她手边小憩。
有陪护床,但他不敢睡的离她太远,怕再出事,离的近,又觉得太冒犯。
他与她十指紧扣,又放开她。
她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泪,他给她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