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nart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清泠泠的,而又完全不会忽略,如雪山上的青松。
lennart学过钢琴,并且学得还不错,以前经常被他父亲拉出去充面子,他的手指颀长且相当灵巧。
但——
lennart故意呆板得像个机器人。
许玫说指尖不可超出食指背,他便偏偏超过食指背,随后,食指前端粗暴地拨弦。
琴弦发出紧促、刺耳的声音。
“不是这样的。”
许玫又演示了好几遍。
lennart故意好几遍都不会。
许玫有些急了,她脑袋一抽,直接伸手纠正。
她将lennart的手指摆出最标准的动作,她舒了口气。
随即,lennart手指温暖的触感传来,许玫忽的意识到——
自己居然和lennart牵手了!
许玫顿时愣住,脸颊唰地一下红了。
睡着了
许玫骑虎难下。
如果她现在抽回手,会显得很奇怪。
可是,如果不抽回去——
温热的触感从手掌的皮肤传来,不断地提醒她,自己在握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
许玫从未和异性如此亲密。
事实上,连同性也很少。
高中时,她一头扎在学习里,没什么朋友。
诸如女生之间的手牵手,一起上厕所这种事儿,对她来说,是不曾有过的体验。
所以,许玫觉得是自己不习惯于肢体接触而反应过度了。
在乐器教学中,老师亲手纠正学生的错误动作再正常不过,许玫的妈妈就曾如此教过她。
许玫疯狂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她简直就要相信了自己的话。
“rosalie,你的脸怎么红了?”
许玫忽然听见lennart低沉的嗓音在耳旁响起。
她长长的眼睫立即颤了颤,像是慌乱的蝴蝶。
心脏砰砰乱跳,只觉连血液都烫了起来。
“是不是有些热?”
lennart故意装作不知许玫脸红的缘由。
他这样一说,让许玫更觉是她自己的问题,她太保守了。
许玫不好意思说脸红是因为自己和lennart牵手害羞了,可一时又找不到很好的说辞,便沉默不语。
lennart并不放过她,他喃喃:“早知道我该开一下空调的,是我不对。”
一听lennart都有怪罪他自己的意思,许玫更加羞惭,她不再保持沉默,而是连忙道:“不,不是因为热。”
声音都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