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闻到了楼下,并没有立即上楼,因为他忽然感觉自己又是特别的唐突,孙梦逸在家吗?而她在家是否又有别人,自己应该如何去问?他们之前定好没有告诉自己,难道现在问了就能如实相告?
他站住了,把自己的身子隐藏在哪绿荫树下,一看到这座小楼,孙闻心里猛然砰砰之动,那个美妙的夜晚,那个灵魂与肉体碰撞的激情,此刻忽然在自己的身体里碰撞起来。这种感觉又绕过孙闻理性的思考,驱使着他往楼道里走去,色欲熏心,这是多年后孙梦逸笑话他的段子,可现实确实是苦涩的。
孙闻迈开大步,抛下了所有的想法和纠结,进入了楼梯间,在那光明与黑暗交织的一瞬间,孙闻忽然感觉到一阵急促的呼吸从从自己的后面传来,伴随着一阵呼啸而来的空气摩擦声,孙闻连一声呼喊都没有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孙梦逸此时却是不在自己的香闺当中,作为银行系统,虽然自己是凡县农商行的一把手,可是毕竟有上级部门,当上级部门把交叉持股协议以传真的形式发给自己的时候,她也是愤怒和莫名其妙的,但是得到的答复确实是按照上级要求去办。而边小雅则更是连协议看都没看一眼,完全是欧建国一手操作的。
而实实在在的在一线的四个能人,特别是提出交叉持股想法和建议的孙闻,却是一直蒙在鼓里。就像木偶一样,好像在舞台上风光无限,而实际上却是被人像牵线一样控制。
孙闻被狠狠的开瓢了,血淌了一地,还是小区保安在巡查小区的时候,才发现,楼道口里躺了一个躺在血泊里的人,吓得保安差点把魂给飞了,拉着对讲机,哆哆嗦嗦的叫来了保安队长,几人装着胆子这才靠近孙闻,队长小心翼翼的摒住呼吸把手指放在孙闻弄的鼻孔,直到感受到那气若游丝的呼吸,这才大叫赶紧报警,打120。
110是第一时间赶到,不过只是辖区派出所的两个小警察,可是当其中一个警察看到躺在地上的孙闻后,这才感觉这个事态的严重,因为他认出了躺在血泊里的是现在凡县的政治明星大竹沟镇副镇长,县委书记的红人孙闻。
他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把消息汇报给了所长,所长一听孙闻在自己的辖区出事,顿时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直到听闻孙闻目前还有气息,120已经赶到正在急救,这才急忙把电话直接打给了凡县公安局局长。当然消息更快的是直接汇报到了陈素明那里。
陈素明震怒了,他迅速指示凡县公安局刑侦大队抽调专家,加派力量迅速成立专案组,“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针对孙闻个人的案件,这是针对党和政府的挑衅,前些日子,有人是特意邮递子弹给孙闻同志,警告他不要插手我们县的部分事件,一定要从快,从重,从严处理。
得到了县委书记的指示,公安局不敢怠慢,只能心里暗骂,哪个不开眼的,谁不好惹非的热孙闻。
郝建国是公安系统内的,当然是第一时间知道了孙闻被袭击的消息,很快,张阳,会洁,孟德贵,梅苏丽等都收到了消息。
当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孙闻已经被拉进了县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张阳去了几次,都被守门的警察给拦了回来。好在郝建国也是一个系统内的,还是打听到了部分的消息,经过专家抢救,孙闻命是保住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由于是旧伤,可能回复的要慢,之前因为保护陈素明也是被人开了瓢。
会洁手足无措,在家中哭哭啼啼,张阳好一顿安慰才逐渐恢复平静,她下定注意,等孙闻好了回来,一定劝他不要再当什么狗屁镇长了,干脆辞职,她带着他去南方,啥也不用他干,她开个小饭店养活他,只要她能够陪在自己身边。谁说女人是软弱和依附于男人的,我华夏女子,真正爱你的时候,母性的光辉不光能照耀孩子,还能照耀孩子一样的丈夫。
孙梦逸是在回家的时候,才从保安和邻居那里知道,孙闻在自己家的楼下被袭击了,她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她明白孙闻肯定是来找自己,大概也是为了协议的事,可是他来家里找自己,将来传出去总是不好解释,但这些思考转瞬间就被自己推翻,一个自己心爱的人被袭击了,而且生死未卜,自己却在思考对自己的前途是否有影响,她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自己。
这才赶紧通过自己的人脉渠道打听孙闻的现状,消息被封锁了,孙梦逸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是知道孙闻目前昏迷当中,且在重症监护室。
孙闻带着呼吸器,躺在病床上,护士的眼睛一刻也不停的定在心电监护器上,尽管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院长下了命令,24小时要保持有人看着。
他的头上缠了满满的一层的纱布,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因为脑震荡,将来不可避免的留下偏头疼的毛病,当然这都是后话。
二进院,管床医生还是,当然这次是她主动请缨的,毕竟是朋友,也是自己男朋友的上司和靠山。
张阳的消息都是她告诉的,尽快警方和院方再三交代,不得将孙闻的情况向外界透漏。
”老板,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马上离境,希望你兑现承诺,我的时间很急”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
“姐夫,绊脚石很快就没有了”当小舅子的电话带着点兴奋通知自己的时候,陈占山心突然攥了一一下,“你什么意思”,他低沉的压着嗓子说道。
“看看新闻吧”小舅子扔下这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陈占山岂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样大的事情,他是一县之长,如果连这点消息渠道都没有,那真是该回家种地了。
当听说孙闻被袭击,生死未卜之时,他已经通过公安局了解了案情,他隐约感觉这是他那个不知死活的小舅子做的,可是他又不愿意详细,整倒孙闻,对于自己来讲那是要从政治上下手,以合法合理的手段处置,而不是违法,可是小舅子的电话击破了自己的想法,他这种江湖手段,迟早是要断送自己的前途和生命的。
他沉沉的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大班椅里,梅苏丽的倒戈,小舅子的胡来,使的这个凡县的政治强人第一次感到了无助。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陷囹圄的那一刻。
请看第一百六十七章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