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啊。
沈弃在他旁边躺下,看着江岁晚困倦的合上眼,无声的笑起来,虎牙尖尖,和那双透着幽芒的眼睛格格不入。
江岁晚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被人搂住了,他轻轻挣了一下,“?”
艰难的睁开眼,发现是小徒弟紧紧的搂住了他。
沈弃睡得很不安稳,好看的眉皱着,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不安的小声呢喃:“师尊,不要……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原来是做噩梦了……
江岁晚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睡眼惺忪的安慰道:“别怕,师尊不离开,别怕……”
因为困,他嗓音有些低哑,轻柔的跟一阵风似的。
见搂着他的人紧蹙的眉目渐渐舒展开来,江岁晚这才困倦的沉沉睡去。
沈弃睁开眼,凝视着江岁晚。
师尊真的很容易心软啊。
月光透过窗,温柔的洒落进来,照着床榻上的人。
江岁晚眉眼清冷,醒着时,那双浅色的眸子透着股浑然天成的悲悯,却又疏离淡漠,叫人不敢靠近。
现在他睡着了,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忽然就淡了几分,长长的睫毛垂着,墨发散落在榻上,衬的他肌肤宛若冰雪堆砌,多了几分琉璃般的易碎感。
师尊。沈弃无声的叫了一声,眼神痴迷。
他把头埋进江岁晚颈侧,埋进那松雪般的冷香中,终究是克制不住的在那觊觎了不知多久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下。
这是他的师尊,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师尊生病了
翌日,清晨。
沈弃一如既往的大清早爬起来修炼。
濯月峰钟灵毓秀,江岁晚不喜吵闹,又只有沈弃一个徒弟,所以山上很安静,但又由于江岁晚爱捡东西的习惯,山上精怪灵兽什么的颇多,倒也不显冷清。
沈弃坐在一棵松树下修行,几只雪白的兔子在远处的草地上偷偷看着他。
那兔子很胖,圆滚滚的,像一只只蓬松柔软的毛球。
它们灵智未开,对沈弃好奇,但却碍于他身上的气息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躲在树丛后
面偷看。
就在它们看的起劲时,银白细长的小蛇出现在它们身后,悄无声息的靠近了,然后冲着它们“嘶嘶嘶”的吐着信子。
“咕咕!”几只笨兔子一回头,看见小白后吓得仓皇而逃。
哈哈哈,好蠢哦。
小白见几个白团子吓的连滚带爬的跑开跑开,心情很好的朝沈弃游去。
它游到沈弃面前盘起来,对沈弃说:“主人,那个假的绯灵冠果然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