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婉听到那个‘脏’字,全身都不住颤抖,透过胳膊缝隙看向楚潇的眼神很是凶狠恶毒。
她做为一个妾室给员外老爷带了绿帽子,被拉出去游街时已然丢了面子,那员外老爷也没有磋磨人的习惯。
并没有将她打杀,或者送进窑子里。
可像她这种被人称为不知检点水性杨花的女子,总是要给些教训,所以在被撵出门前,大夫人还是让人在她脸上刺了字。
一个大大的‘贱’字几乎占据她半边脸颊,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让人唾弃。
那些石头菜叶口水臭鸡蛋落在她身上的感觉,每次想起都让她胃里不住翻滚,生出恶心干呕的感觉。
可实际上楚潇还真没往那方面想,要说忠贞不渝的感情自然是好的。
可他毕竟来自末世,换对象如同换衣服的人不在少数。
所以对于楚婉婉汉子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并不会真的看不起,说那刺青适合她,是觉得她被张一举骗了一次,居然还能被另一个秀才骗第二次。
没有那金刚砖就别揽瓷器活,没本事捏住一个汉子的命脉,就不要太不切实际。
至于说她脏……这个就是普通意义的脏,楚潇刚才离她近一些,就已经闻到了酸臭的味道,也不知道这楚婉婉到底有多久没洗澡了。
小灰和煤球被楚潇拦下,闫三妹还有点气不过,对着楚婉婉就喊道:“你个小娼妇,居然敢来我们家,真当你是个女人,就没人敢动你。”
说着她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就丢了过去,不得不说三妹这准头着实有些差,那么大一个人居然都没砸中。
石头落地的声音吓得楚婉婉又是一抖,捂着左脸做起身再次期期艾艾:“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堂哥,咱们可是有些血缘的亲戚。”
“堂哥?”楚潇指了指自己,噗嗤笑出声:“谁是你堂哥,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楚小小已经被你害死了,我是来寻仇的恶鬼。”
“不是的,不是的,楚小小没有死,你就是楚小小,你是楚小小的对不对。”
楚婉婉被员外爷赶出家门,到如今已经三四个月,这期间她为了吃饱不受冻,是待在一个老光棍家里。
那老光棍每天就给她一碗粗粮粥,却要她干很多活,甚至夜里还会不断折腾她,对她又掐又咬。
楚婉婉何时受过这种苦,所以就在半月前,她趁那人抓鱼的时候用石头砸破了他的脑袋,又将人推进了河里。
近些时候楚婉婉夜夜都会梦到那老光棍从河里爬出来找她索命,所以特别听不得楚潇说什么恶鬼。
楚潇都被她突然激动起来的情绪弄的有些懵,不是,这话他前前后后说过多少回,之前也没见楚婉婉这么激动啊。
忽然脑中出现了一个猜想:“你杀人了?”
“我没有,我没有。”楚婉婉猛的爬起,跌跌撞撞的转身就跑。
狼崽见人跑了还追出一段距离,仰头出一声狼吟。
楚潇知道狼崽不会咬人,也就没去管它。
就是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眉毛轻皱,难不成楚婉婉真的杀人了。
“狼崽。”闫镇深从后院走出来,提高声音将已经跑出去很远的狼崽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