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笑完,这边贾湘就将火药引爆,城墙轰隆一声垮掉,尘土盛嚣而上。那将领张着嘴巴,瞠目结舌地看着水博率领着攻城部队从缺口冲入。
慕州攻城大捷。
慕州守军中本来就有许多水博父亲的旧部,加上水博耐心地告诉他们水昭文如何弑父自立,如何引东夷军入内等等情况,再展望一下将来东夷入主中原的悲惨前景,守军将领便纷纷降了水博,水博军一下子就扩充了三万人,军里士气高涨。
此战中,水博以八千军队攻下有三万守军的慕州,以少胜多,一战成名,加之他人物俊朗,谦恭待人,即使对待慕州的降将,也是有理有节,并不自傲,人心纷纷依附,在军中声望日隆。
而后,水博将军队整编,留下一部分驻守慕州后,大军继续前行,三日后到达沧州。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好几天没有更新,对不起哦,因为到这里有些卡住了,好在今天终于理顺了些。瓦这几章,的确写打仗写得多了些(墙角画圈圈中…),下一章,男配会出场,好给大家提提神。
明天更新了,小捕请个假哦,清明节想出去玩,就停更三天哦,对不起啦。
小捕挖了个新坑,可是人气惨淡啊,其实小捕真心觉得写得还可以啊,不会比这篇文差,小受的性格也应该是大家喜欢的那种比较骄傲的、身陷淤泥而不堕青云之志的类型。就是不知道类型该归在哪一类,算不算1vs1,因为小受之前被坏人强迫,后来又爱上了一个渣攻男配,小攻伤心而去。小攻功成名就之后挟着爱与痛回来,却发现自己还是深深爱着小受……这个,是算np呢?还是1vs1?请大家赐教哦,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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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湘有些纳闷。
按说贾湘在慕州之战中居功甚伟,水博应该给他升官才是,不说多了,百夫长什么的应该是人人服气的,但是水博一直不回应军师等人的力荐,所以,以致贾湘至今仍然是一名值守水博帅营之外的军士。
贾湘觉得也许水博对自己起了疑心,因为他有时会有意无意地观察自己,待贾湘回他一个询问的眼神,他又会若无其事地转而去看别的什么东西。
曾经朝夕相处了四年之久,贾湘深知水博心细如发,但是他又自信自己的伪装应该是没有什么破绽的,至于嗓音,经历过青春期的变音,加上他自己的刻意掩饰,应该也听不出来吧。
贾湘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伪装的必要。当初之所以戴上面具,是因为水沐不待见自己,现在既然水沐死了,摘下面具好像也没什么危险。
然后呢?和水博来一场欢欢喜喜、破镜重圆的戏码?
还是觉得很别扭,好像他父母双亡、妻子受辱等等一系列的倒霉事全是为了成全自己那想和他相守的卑微心愿。这样一想,贾湘觉得自己好像是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小人,对于落在水博头上的倒霉事都乐见其成,然后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跳出来引诱他。
贾湘在心里暗暗为自己鼓劲,老子光明磊落,没缺爱到那种地步!再说,他上次自己说的要各走各的,虽然说这话时他可能有苦衷,但是落到耳里,总归是不舒服的。就算是要和好,也得让他自己把这句话收回去才行!
要不然,倒好像自己上赶着要和他好似的。
好吧,就这样,等着他自己找梯子下来,这回,我也要傲娇一回,凭什么事事都以他为重啊?
于是,贾湘打定了主意,继续他的假面人生。
这边,水博早就疑心他的身份了。贾湘自以为自己的伪装很高明,但是即使面貌、声音都变了样,但是曾经心心相映的熟悉感,还有自己往往不留意,却落在有心人眼里的习惯性动作都出卖了他,只是水博心思慎密,不愿意过早下结论,一直留神观察他。
水博心里默想,如果真是他,他为何要改头换面呢?难道为自己说过的违心之语还在耿耿于怀吗?
水博很想找个机会试探他一番,或是干脆捅破这窗户纸,可是,他刚刚接手军中事物,诸事繁忙,一时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就耽搁下了。
直到两天后,有人隆重登场,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一下子打破了暂时的平衡。
蓟州。
水杰特意邀胞弟水隽饮酒。
水杰亲自给水隽斟上酒,说:“住在这鬼地方可真憋屈,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想找两个姑娘陪着咱哥们唱唱小曲解解闷也不行,真真恼火。还是京城好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得去哦。”
水隽对月悠然举杯:“‘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要我说,回去是迟早的事。水昭文那德行,绝对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水杰接口说:“就算能回去,就算水昭文倒台,咱们又以什么身份回去啊?”
水隽奇怪地看他,“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和我打这哑谜了。”
水杰说:“如今伯父们都仙去神游去了,和先皇同辈的只剩咱们父王了。若是水昭文倒台,咱们父王振臂一呼,必定是天下拥护啊。”
水隽说:“那也得先把东夷鞑子赶走了再说。”
水杰说:“隽弟,你这就是书生意气了。难道你不知道一句话‘攘外必先安内’?”
水隽警觉地看他,随口说,“啊,那要怎样?”
水杰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怎么你平时千伶百俐的,到关键时刻老掉链子呢?咱们现在得和父王说说,让他现在就自立为帝,然后再去征讨水昭文。孔子都说过,‘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父王称了帝,才好师出有名去讨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