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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到底要经历多少次的离别(第1页)

林臻东把手摸一摸何默君的头顶,生硬又笨拙的样子,努力安抚她。

他扶着她,尝试坐起来,又从床头抽出消毒湿巾,努力擦拭掉少女脸上斑驳的泪痕。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她问道,微微有些羞涩的微笑。

"有吗?反正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来丑不丑。”

“在你面前,我好像一直很狼狈的样子,老是哭。”她抽噎了一下,轻声说道:“总觉得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流的眼泪加一起,都不如认识你以后都多。”简直是满腹的委屈,唇尖撅起,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抬起手,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觉得这冰冷至极的眼泪,在此刻像是化成了熔炉,灼得全身烫。他的嗓子干涩,勉强挤出一句话来:“感情都是我的错呗,是我害你老是哭。”

“”你不要误会,并不是你害我哭啦!”默君慌忙解释,说话时扯动唇角,痛得眉头皱起,“只是心里委屈不想强忍着,看见你就忍不住要哭出来。一直以来,我都尽力维持着意志坚强、情绪稳定的表象,不愿意让人看出我的脆弱。”

“如果你愿意,想哭就是哭出来,我不介意做你的‘垃圾桶’。”林臻东伸出手来轻轻抚摸她的脸,他手心与指尖的硬茧,是一种明显粗糙的触感。她突然又开始掉泪,男孩吓了一跳,触电般把手缩了回去,面露愧色地问道:“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

对方只是摇头,林臻东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信任我?明明言子夜才是你从小到大的玩伴。”

“为什么提他?他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他摇头否认,她继续说道:“之前基金会救助的事情,瞒着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我可能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一厢情愿地不想伤了你的自尊,也害怕你会拒绝。”他沉默着不做回应,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应,只听见她自顾自继续是说道:“但是,如果你不赞同,对我有意见,也一定要跟我说清楚,而不是直接躲避我,这会让我觉得你真的非常套按我!”

“我没有……怎么会……”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总之,所有关于我俩之间的问题,我希望能够坦率地说出来,解释清楚,互相可以商量,而不是互相背靠背地自作主张!”何默君大声说道。

林臻东在床边的小木柜上,看见默君的药品和照片,一张用胡桃木相框框起来的照片。岁,穿着白底上面印有彩色气球图案的连衣裙,瘦得赤裸的小腿与手臂。与母亲在花园的树荫下,拍得一张留念照。两个人并排而立的时候,看得出有相似的的脸部轮廓,眼神显得柔软又天真。他前日探病送她的花束,也放在那里,搁久了,被抽干了水分,花瓣变成绉纸般的粉白。

林臻东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言子夜的交换筹码和盘托出,心下已经拿定了主意。

听罢,沉默片刻,她小声吐槽道:“子夜他,一直任性得要命,又幼稚得可怕。你也够笨的可以,你觉得凭他一个小屁孩,可以随意操控盘面这么大的基金会,他爸还有我爸,还是董事会那群老头子都是摆设吗?”

“我哪里懂得这些复杂的命题,毕竟我又不是什么你们这样的官二代、富二代,根本不清楚内里这些错综复杂的规则和套路。”

“所以子夜给你下套,给你难堪,你也瞒着我。所以,我们都不是什么坦诚的好人,互相就抵消咯。”

臻东点点头。

“那关于你进体工队的事,可以跟我坦白了吗?”默君不依不饶。

宇哥那个大嘴巴能不能赶紧从地球上消失!否则自己在何默君那里都没有秘密了是吗?!林臻东在内心疯狂咆哮。她鼻尖红红的,看起来有几分委屈,他清淡的眼底,一瞬间变得有些波澜起伏,内心挣扎得厉害,却又佯装镇定道:“不要再讲话了,你们女生就是话多,跟我妈一样,只要有一口气,都要不停地叨叨叨,没完没了…”

边说边抱出一只不锈钢保温桶,问道:“护工阿姨给我煮的薏米薏仁粥,说是消肿去胀气最好了,你要不要喝一点?”

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粥,慢慢咀嚼吞咽,胃口似乎还不错,但不知为何,她那美丽动人的脸庞上却始终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淡淡哀愁。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默默凝视了好一会后,突然打破沉默,一脸认真且严肃地开口道:“看你最近哭得太多,都快忘了怎么笑了,要不我给你讲个鸭子和螃蟹赛跑的故事吧。”

有这个故事吗?她诧异地抬起头,回想着看过的故事书,她看的数目应该不少,怎么好像只有乌龟和兔子赛跑的呀

他已经说下去了:“有一只鸭子和螃蟹赛跑,跑啊跑啊,一起到达了终点,的结果胜负难分,它们就一起去找裁判,希望分出个高下,裁判就说啦,我也没有办法,你们来个剪刀石头布决出胜负吧,那鸭子一听,就气炸了,吼道,妈的!你黑哨!算计我。我一出总是布,他总是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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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君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扯动下巴呼痛,他赶紧道:“算了算了,现在还是不要笑了,先存着,出院了就时刻保持笑的状态!”

“那是没脑子的傻子!”她忍不住翻白眼,撇开头不肯再吃他喂过来的清粥,小声抱怨道:“一点味道都没有,一想到还要吃几个月没点油盐荤腥的饭菜,我就想吐。”她可怜巴巴地望着林臻东,宛如摇尾乞食的猫咪:“我想梅干菜,还有辣萝卜丁,拌粥里吃可以嘛?”

“不行!!”言子夜大声呵斥着推门走进来。“想都不要想,你不想破相毁容变成丑八怪,安心这几个月都吃斋念佛当尼姑!”

“你为什么老是不敲门!”前面说过太多的话,默君明显气息不稳,想抬高声量,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子夜伸手抬起她纤细的手臂,烫伤的部位不能封闭包扎,涂满凝胶的创面布满大大小小的水疱,水疱内肿起浅黄色的液体,部分表皮已经脱落,露出浅粉色创面,周围甚至红肿与渗液。看得两个男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子夜愈暴躁,把她揽入怀里,声音也显得哑:“安心,已经预约了韩国顶级整形专家团队,直接包机飞国内,还要上台表演,一点疤都不可以留。”

“谢谢。”默君小声道谢,只能任由他抱着,视线却透过他的肩,落在他身后尴尬地站在原地的林臻东身上,三人陷入长久的静默,他下意识地往后退,静谧地病房里可以清晰地听到他走动的脚步声。

末了,默君慢慢闭上眼睛,彻底睡了过去。言子夜则招呼他走去病房的阳台。阳台的窗户被打开透气,子夜斜倚在阳台上,从皮衣里掏出一枚空烟盒,在空中不耐烦地甩了甩,却又泄气地放在栏杆上。

“她由我照顾就够了,至于你,该操心的是你母亲的安危,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都没开口,你怎么那么自信,我一定会答应呢?”

言子夜看了林臻东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不然呢?赌上你母亲的命,还有你的前途,你根本没得选!”

“我本来就没得选!”林臻东毫无惧色,抬头盯着对方,那一刻,他内心无比坚定与平静,但此后惊人的噩耗,将他所有的坚定与平静击得粉碎!

母亲的脸在光火跳跃间突然逼近眼前。那是她在殡仪馆里即将被推入火化炉之前的脸。脸颊有被涂抹上淡淡的胭脂,眼神紧闭,脸上的皮肤的像是白布做的,没有温度,也没有管着,神情淡然。

母亲选择在凌晨熄灯后,所有病友都进入沉睡,悄无声息,却又毅然决然,从楼病房阳台纵身跳下,当场没有了气息。

彼时何默君尚未拆掉左右臂上抑制疤痕增生的弹力塑形绷带,额头、眼角仍残留着尚未完全消散的淤青。林臻东开始高烧,浑身出幼童才有的水痘。

默君扶着他滚烫的额头,枕在自己的膝头,散热贴加冰块冷敷在他的额头。因为高烧意识模糊,默君静静听他絮絮叨叨地呢喃:”我知道她的肉身即将化为灰烬,这一眼就是我们在这个世上最后的因缘。”

“我在心里与她道别,手却还在抚摸她,一直抚摸,想要手心记住关于她的记忆。也许把我这辈子都亏欠着她的抚摸都还给了她,毕竟,从此我也再也没有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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