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被妈妈和姐姐调侃得脸色通红,撒娇求饶道:“妈,姐姐!别说了!那种情况,我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回去吧?”
“是的呢,我们彻长成了有责任感的男子汉呢。妈妈好感动,所以才准备了红豆饭嘛。”及川妈妈演技浮夸地假装擦拭着眼睛的眼泪:“所以快吃了吧,彻,再不吃就凉了。”
在妈妈的恶趣味下,及川彻不得不臭着脸憋屈地吃完了这一碗黏嗓子的红豆饭。
然而及川彻的“苦难”还没有结束。在去到学校时,看到社团里队友们挤眉弄眼的神情,想起家里人的“折磨”,他忍不住后背一阵发凉。
训练时大家还辛苦忍着,监督一喊结束,所有人都凑了上来。
“已经见父母了?”
“准备一毕业就结婚吗?”
“请客,必须请客吃饭!”
及川彻朝着人群外的好友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后者爱莫能助地朝他耸了耸肩。
最后及川彻不得不钱包大出血,请这群牲口大吃特吃了一顿,才勉强封住了他们的嘴。
回去的路上,及川彻翻着空荡荡的钱包朝岩泉一哀叹道:“这次亏大了。”
岩泉一白了他一眼:“别装了,脸上的笑收一收。”
被好友拆穿,及川彻也丝毫不觉尴尬,把钱包揣回了兜里,脸上还是挂着那种幸福得有些讨打的笑容。
岩泉一看见他这神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真的要结婚?”
“那不然呢?我可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及川彻悠哉悠哉地边走边回答道。
“那排球呢?”
“这两件事有冲突?”
“但愿吧。”岩泉一总觉得他有点过于乐观,但也没说出什么扫兴的话。他深知好友对排球的执着,他曾经认为,及川彻是那种永远只朝着一个目标前进,永远不知饥渴地追求胜利,变成老头子也不会获得幸福的人。
因为有的时候,幸福会在胜利的另外一端。
这样的隐忧,在他们一周后输给了白鸟泽后得到了验证。当时及川彻的表情,岩泉一都有些不忍去看。怎么说呢,像是被人当头一棒,然后不得不从一场过于美好的大梦中清醒过来。
他突然意识到了,胜利和幸福,都不是那么轻易能得到的。他却曾狂妄得想要同时拥有两者。
那一瞬间,及川彻甚至对排球产生了动摇——我真的是具有才能的吗?我真的可以继续坚持下去吗?——曾经被压下去的对自我的怀疑,又一次如此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带着这样的迷茫,一周后,及川彻通过入畑教练的关系,见到了正在v联盟球队「立花redfalns」任教的,自己儿时的偶像——前阿根廷国家队队员何塞布兰科。
他乡
ih预选赛决赛的当天,花梨本来已经说服了泷川先生和母亲,让他们陪自己一起去看的。结果头天晚上不知怎么着了凉,第二天早上竟然发起了高烧,不得不无奈地错过了这一场比赛。
等到花梨大病初愈,才从母亲的口中得知了青城又输了的消息。
白鸟泽,又是白鸟泽!花梨心中哀叹了一声,泄气地把自己摔回了枕头上。六年了啊!
精神和身体恢复了一些后,花梨赶紧给自家男友打电话。虽然及川彻情绪调节向来很快,每次在把不甘发泄出来后,就会调整好了心态继续努力,但这次花梨从他的语气中,还是听出了一丝压抑,于是就想着能不能约他到哪里散散心。
正巧这时候,清濑灰二打电话来邀请她去宽政大学参观,因为花梨马上面临升学,清濑极力向她推荐了宽政大。
于是某个天气不错的周末,花梨就和男友手挽手来到了宽政大学的校园中。
作为一个文科类院校,宽政大的人文气息很重。来来往往的大学生们,手上拿着的都是一些社科哲学类的书籍。
两人在清濑灰二的带领下沿着校园闲逛了一圈,重点参观了图书馆和体育场等地方,然后清濑就带着两人来到了他现在居住的地方,一座名为竹青庄的老旧公寓。
竹青庄里,还住着其他年级和其他专业的近十名大学生。因为住得近,大家关系都不错,见到清濑带了后辈来参观,于是干脆提议在其中一人的房间内喝酒。
当然两名高中生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龄,只能看着豪放的男大们敞开肚皮喝了起来。
花梨看到,她们陆上部的前辈藏原走,竟然真的被清濑薅到了宽政大,而且以往不近人情的他,也有融入这一群人的趋势,不禁对清濑灰二的行动力和交际能力佩服不已。
喝得微醺之后,刚才还有些拘谨的男大们顿时就放开了。各个开始主动向他们做自我介绍,其中一对叫城太郎和城次郎的双胞胎最为活跃,一开口说的就是劲爆的话题。
“呜呜,花梨妹妹,这么小竟然就有男朋友了,现在的男高真是了不得。”城太抱着酒瓶子假哭着。
“最丢人的不该是灰二哥吗?认识的妹妹都带男朋友来见他了,他不久前还在文学院那边……”喝醉了的城次嘴上没个把门,趁清濑一个不注意,直接在他熟人面前爆出了他的黑历史。
清濑微笑着起身,浑身冒着黑气把城次拖出了房间,没一会儿外面传来城次的惨叫,房间里的大家齐齐打了个寒战。
不久后城次老老实实像个鹌鹑般被清濑领了回来,大家不敢再说出格的话题,只能聊聊学业和社团运动。
在知道花梨是陆上竞技部的后,众人的态度明显要亲近很多,很快就聊起了一些关于跑步的技术性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