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在锦衣卫出发的第二日,东厂便拦截到了太后递回平阳谢氏的书信,景云将其递交到时鹤书手上。
展开信纸,熟悉的娟秀小字跃于纸上。
在信中,太后质问平阳谢氏是不是真的吞了税收,究竟将她置于何地。又要求他们放了锦衣卫,别留下把柄。
时鹤书沉吟片刻,将信又封了回去。
“不必找人临摹了。”
“寻个靠得住的驿邮,送去平阳谢氏。”
时鹤书并不认为平阳谢氏会将太后的话放在心上,无论这封信是早到还是晚到,都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既如此,那便不必拦了。
……
斗转星移。
如谢无忧所预想的一样,锦衣卫只用了七日便到达了平阳。
这次锦衣卫的领队是一个眼生的娃娃脸少年,看服制阶级是总旗,腰上悬了两把绣春刀。
“老大……”
一个眼尾还带着青紫痕迹的锦衣卫小心翼翼地上前:“我要去小解。”
望着不远处的平阳城,少年蹙了蹙眉:“快去快回。”
“是,是。”
锦衣卫忙点头应下。
到了树后卸下裤子,锦衣卫满脸屈辱的开始小解。
他们真正的老大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厂督的美人计,硬是把一个来自东厂的少年塞进来做他们此行的首领。
他们兄弟几个以为对方是关系户且是太监,刚出发就好一顿拜高踩低看不起,结果不止挨了顿打,对方掏出来还比他们大。
真是……
锦衣卫抬眼看天,以防眼泪掉下来。
而那个娃娃脸少年——也就是卸掉面具的烛阴,又摸了摸袖中令牌。
那是时鹤书在出发前给予他的督主令,见令即见人,拿着令牌的烛阴便也拥有了先斩后奏的权利。
锦衣卫是此行的先锋,大宁的士兵跟在他们身后。时鹤书并不打算给平阳谢氏苟延残喘的机会,他要一朝覆灭谢氏这座压的平阳百姓喘不动气的大山。
出去解手的锦衣卫很快回来了,烛阴抬了抬下巴:“走吧。”
太阳渐渐爬上最高点,锦衣卫也到达了平阳繁华的城门。
来往的布衣皆面带笑意,摆摊的小贩热情的叫卖着,挑着扁担的农户在街上吆喝,一派繁荣模样。
但……
烛阴环视一圈,手攀上了腰间绣春刀,握紧了刀柄。
“停。”
他开口拦住了欲要进城的锦衣卫,目光死死盯着那些和谐到甚至有些诡异的人们。
这些人都是成年男女。
且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