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都有信心,宫玫一定能够走出太极晕,来到我的身边!
片刻后,宫玫还是沉默不语,没有欣然爽快地应下我的那句话,我没放在心上,他该怎么说话,自有他的分寸。
不能从那扇门出去,宫玫倒是选择了门正对着的另一边的一扇窗户。
他一手推开,这回自然就不是那密密麻麻的吓人的鬼手,是拂面而来的春风,举目眺望,青黛色的远山,一望无垠的草地,还有青绿的藤蔓,以及藤蔓上盛开的一朵紫色的蔷薇。
紫蔷薇妖艳地怒放,惹的我心上欢喜。
“好漂亮啊!”我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摸一下那嫩嫩的花瓣。
宫玫双手推了推我的屁股,把我往上抛了两抛:“色念一起,终铸大祸!”
“知道啦!宫玫!你跟老师一样,啰嗦!果然,是老大叔一枚!”我收回手,掐住他那细皮嫩肉的耳朵,就嘲笑他。
说真的,他的耳朵好软啊!貌似都没有软骨那样!手感特别好!
他也不恼我的无理,也不急着出去,而是把我放在了那窗台上,用他那深潭似的眸子直视我:“我还真没尝过老牛吃嫩草是怎样的体验!”
“什么?”我听不大懂。
接下来,宫玫用行动让我明白了。
他一手覆上我的腰肢,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那抹笑顷刻间就印在我的嘴角上。
他那薄凉的嘴唇从我的嘴角慢慢地滑到我的唇瓣上,湿湿的软糯灵活地撬开了我的贝齿,专属他的冰凉的气息席卷而来。
缠缠绕绕,难分难舍,最后我胸腔因缺氧发疼,他才作罢,意犹未尽地用那带有冰凉触感的舌头舔了舔我被咬的红肿的唇瓣:“嫩草还挺甜的。”
“够了够了!那三个男人也快来到这里了。”我推开了宫玫,自觉地低下头。
宫玫看到我这羞涩的样子,轻笑了几声。
“打算怎么处置那三个人?”他捋了捋我耳际的碎发。
我眼睛往上瞟了瞟:“嗯,这个,活捉吧,别伤他人性命,我只要问出背后的那个人就行了,他们是问天的人,如果换了你,你打算怎么办?”
自从陆存告诉我有关宫玫和问天的仇恨后,我对问天的人就更加恨之入骨,招弟的爷爷和招弟是个例外,有句古话,不是叫做冤冤相报何时了吗?我现在把选择权抛给宫玫,就想看看宫玫对待问天,是还有恨还是已经放下了?只是想找回孩子。
宫玫的手从我的耳朵滑下,来到了我的下巴,一擒,微微把我的头给抬了上来:“杀了。”
他说如此地轻描淡写,仿佛那根本就不是人命,而是无关要紧的东西!我不单止从他的话语里感受到他那滔天的恨意,他那本来如同平静湖面的眸光也泛起了点点波澜。
我抿嘴一笑:“就按你的办。”
不是我盲从,假若我因自己一时的仁心放过了他们,只会间接地杀害了更多的学生,扼杀更多的生命!但这前提必须是在他们不知悔改的情况下!
嘭!
我正对面的那堵墙被轰开了。
那个寸头的男生从一股的灰尘里走了出来,他那劫后余生的满是春风的脸在看到我的一刻,立即坍塌了下来:“我还以为是误报,没想到你还真的找到出口了。”
寸头男生没有了初见时的狂妄自大,身上尽是伤痕累累,狼狈的他只是用狠辣的眼神盯着我。
“还有两个。”我对他颔首一笑,也算是稍微的挑衅。
我这话刚说完,二楼就传来喘气的声音,微微仰头向上望去,是那个平头男生,他看到我的第一眼有些惊讶:“果然不简单。”
“大哥,光头怎么还没来?”寸头男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忽然之间,他的嘴角就露出一丝的嘲笑:“我说你怎么可以安然无恙地来到这里,原来,靠的还是一只鬼啊?呵,听说,你还是一名驱魔人呢!”
寸头男满嘴尽是讥讽,那毒辣的眼神更是明目张胆地投到宫玫的身上。
宫玫眸子一冷,本来还擒着我下巴的手登时就抽离开来,对着那寸头男一挥手。
那寸头男顷刻间就被拍飞,他的身体恰好撞开了那扇红漆大门,就在门缝一开之际,无数的带着尖刺的藤蔓缠绕上寸头男的全身,飞快地将寸头男拉到了门外。
红漆大门吱呀几声,就合上了。
平头男瞠目结舌地看着这突发的一幕,还没来到及说出一句话,就落幕了。
看着那紧闭着的红漆大门,心里有些骇然的我还是存有一丝侥幸的欣喜,要是刚才宫玫没有谨慎地观察一下,那么被藤蔓拉出去的人,就不是寸头男,而是我和宫玫了。
“我知道你们身后的窗户就是出口,不如我们谈谈如何?”平头男的脸上丝毫没有一点失去同伴的神伤之色,反倒是噙着笑来跟我们商量。
他的这种漠视同伴生命的态度让我很不悦:“有什么好谈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你不是很想知道幕后指使者吗?只要你确保我能够平安地走出这个真人密室,我就告诉你!”平头男有恃无恐地扬起下颌。
就在他说话的那段时间里,我的脑海里收到了那个光头男阵亡的消息。
这真人密室还真是恐怖,一不小心丢失的就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要不是宫玫在我的身边,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光景。
“看看,我另一个同伴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你要是不带我出去的话,你就永远不知道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更何况,你们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都知道了你们在干涉,肯定会灭了你们,你们要是想活命,就必须让我活着!”平头男从容地从二楼地走了下来。
他说的确实没错,如今,我要是想知道背后的人,也只能是通过他一个人了,可是我带他出去,要是他趁机逃走,我不就白忙活了?
宫玫面无表情地扫了平头男一眼,这一眼竟让平头男骤时停住下楼的脚步,迟迟不敢下楼。
我用眼神询问宫玫的意见,可他压根就没理会我,只是漠然地眺望窗外的景色,一副我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的表情,他不想理会的话,那只能由我自己好好揣度了。
“行,我问你三个问题,只要你的答案让我满意,我就带你出去,当然这三个问题肯定不是问你幕后之人的身份,怎样?”我拐着弯来探问。